“哦，是谁？”李凡忙问。
“某个在案发时，唯一在现场的人，铁板上有他的指纹，楼顶上有他的脚印。”
“什么？我？”李凡大吃一惊，“不可能！”
“不然呢？”汉文赋看了李凡一眼，“那为什么警察只叫你一个人，明天去留指纹呢？”
李凡惊得张大了嘴，愣在那里。
之前来登记姓名的小民警，出现在六楼咖啡厅，对众人宣布:“已经登记过的客人，和问过话的工作人员，可以离开了。请大家保持手机的畅通，这几天我们警方可能还有些问题，会需要大家的补充协助。如果想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请主动与我们联系，谢谢。”
十余名客人陆续分批坐电梯下楼，李汉二人起身向甘女士和涵蝶姐道别后，也离开了咖啡厅。汉文赋见等电梯人多，便提议走楼梯下去，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把他们的影子，在楼梯上拉得老长，像两具长手长脚的骨架在影子『操』控者的手中跃动。
没走几层，李凡越想越觉得胸闷，哀嚎了几声，一把拉住汉文赋就喊冤，“文赋啊，我今天和你一样，可都是第一次见到承望这个人啊。你得帮哥们儿去和警察说说，为我洗清冤屈呐！”
“闭嘴！”汉文赋压低嗓音，猛地伸手捂住李凡的嘴，示意他往旋转楼梯下面看。李凡一弯腰低头看见曾凡霜，鬼鬼祟祟地在二楼展厅门口向里张望，不时又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在看她。
两人连忙悄无声息地往三楼倒退上几阶阶梯，等了一小会儿，再弯腰向下窥探一眼，展厅门口已不见了曾凡霜。
“要不要跟进去？”李凡也压低嗓音问。
汉文赋点了点头，两个人猫着步子一级一级下楼梯。
“啊……！”忽然自黑暗的展厅之中，传出来曾凡霜凄厉的尖叫，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一声高过一声持续不断。两人互望一眼立马朝二楼展厅门口奔去。
曾凡霜空举着双手，手上沾到不明的黑『色』黏『液』，尖叫着缓缓步出展厅之门。她瞪圆了原本细长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活像见了鬼一般地惊恐，无法控制住自己。
李凡跑上前用力摇晃曾凡霜的肩膀，“别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凡霜停止了尖叫，高八度的嗓音突然遁地稀声，李凡感到耳膜静静地发胀。她无神地空望着李凡几秒钟，忽然把双手伸到他眼跟前，差点抹到李凡的脸上。
李凡吃惊侧头躲过，与此同时他闻到一股油漆的味道，曾凡霜双手上沾到的是黑『色』油漆。
“是疏千寒，疏千寒死了。”曾凡霜绝望地哭了起来，“呜呜，这幢楼太邪门了，诅咒是真的，我们都会死的。”
李凡扶她到展厅门口的沙发上坐下，曾凡霜一跤坐倒时踢翻了沙发边的一只乐扣茶杯，里面的茶叶茶水翻洒了出来。李凡顺势伸手扶正杯子，一回头已不见了汉文赋，他一定是进展厅了，黑洞洞的展厅里，没有任何声响，四下里只能听到沙发上曾凡霜的啜泣声。
李凡咽了口口水，随即步入了黑暗的展厅。空气中有刺鼻的油漆味，在水晶棺莹莹的灯光映照下，汉文赋黑『色』的剪影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立在棺材左侧。
李凡走过去他身边说:“曾凡霜说疏千寒……”
汉文赋伸手拦住他，“留神脚下。”
李凡顺着他的目光往地上望去，地上被泼了黑『色』的油漆，他无法分辨出地上的是什么东西。汉文赋蹲下身打开手机照明，这下勉强能看出地上趴着的是个人形。他伸手照了一遍这团黑『色』的高高低低，最后手机光停留在一张浮肿变形的胖脸上，死人的牙齿里还咬着什么东西。
“啊！”李凡心脏一突吓得连往后退，“这是谁啊？”
“是疏千寒没错。”汉文赋的声音很沉重，“应该是海鲜过敏，导致气管肿胀，最终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近1-2小时之内，从油漆未全部干透和油漆里没有挣扎的痕迹来看，凶手是在疏千寒完全死透后才泼的油漆。”
门外脚步声纷至沓来。
“出了什么事？”是查警长的声音。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鬼怪萌化系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