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这么简单。问题三困扰了我一上午,不过在去五楼与警察谈过话过之后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李凡好奇地问道。
“我还要核实一下。”汉文赋猛喝一大口咖啡,忽然起身朝咖啡厅柜台处走去,大声说:“请给我一杯咖啡,谢谢。”
柜台里甘女士正和祖若萍说着话,她听了便拿出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咖啡。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李凡瞠目结舌。就在汉文赋快要走到柜台处时,他忽然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当他整个人摔下来时,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汉文赋伸手朝边上一抓,不巧正好把立在窗边一戴眼镜中年男子的宽松中裤给拉了下来,霎时『露』出里面鲜黄『色』的海绵宝宝卡通底裤。
中年男惊叫一声,扔掉自己手中的杂志,忙不迭提裤子,而汉文赋则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当即就有几人忍俊不禁,坐在柜台旁的曾凡霜更是笑出了声。
汉文赋连连道歉,狼狈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一伸手搭到柜台上,打翻了甘女士倒给他的咖啡。咖啡泼将下来,正好淋在哈哈笑的曾凡霜脸上,曾凡霜呛到一口咳个不停。
汉文赋赶紧又向她道歉,从柜台上扯了纸巾手忙脚『乱』给她擦脸,还拍背,曾凡霜又气又怒又咳。
六楼等候的众人,见了这情形都哈哈大笑,连甘女士和祖若萍也撑不住笑了,她们从柜台里出来向中年眼镜男道歉,帮着曾凡霜收拾。
中年男埋怨了几句,捡起地上的杂志,转身愤愤离开。
曾凡霜在祖若萍的陪同下,去厕所洗脸。
汉文赋诚恳地向众人再三道歉,最后回到座位上来,低头擦拭手臂上溅到的咖啡,喃喃自语,“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你没事吧?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李凡担心地问。
“我没事。”汉文赋朝他霎霎眼。
填饱了肚子的李凡,脑筋又能开始运转了,忽然忆起上午的一幕,“不对呀,文赋,你的猜想有个巨大的漏洞。”
“唔,是什么?”
“承望不可能是圭采蕊的,他们俩同时出现过,你记得吗?圭采蕊上午来六楼买过咖啡的!”
“我当然记得,所以承望应该还有一个同伙,和众志愿者一同进楼的‘第一圭采蕊’由承望扮演,来买咖啡的‘第二圭采蕊’由另一个人扮演。去掉当时在场的我们俩,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是这个‘第二圭采蕊’,甘女士、涵蝶姐、祖若萍、曾凡霜、疏千寒,乃至某一个游客,她们都可以。”
‘这些志愿者们,看起来都差不多。’
李凡的耳边回响起三楼保安说过的话,“是啊,戴上假发,再画个浓妆,穿上统一的黑『色』制服,变装很容易就能完成。”
“不过甘女士身材略矮,即使踩上高跟鞋,也会比圭采蕊个头小,而且年龄摆在那里,化妆要很费一番事。”汉文赋说。
“曾凡霜最可疑,她打着热爱建筑的旗号,整个上午就没有老老实实在岗位上待着。”李凡猜测,“你刚刚是故意打翻咖啡,想看看她的脸上有没有化妆的吧?”
“上午曾凡霜才被承望赶下楼,圭采蕊就上楼了。假如曾凡霜是‘第二圭采蕊’,她化妆时间有限,需要动作相当迅速才行。”
“祖若萍整个上午,都独自待在五楼的办公室里,她的时间最充裕了。谁知道她有没有悄悄通过货梯离开过办公室呢?”李凡想到,“祖若萍可是学油画的,画个浓妆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肤『色』,注意肤『色』。”汉文赋说,“祖若萍要装成圭采蕊,可不仅是画个浓妆就能解决的,她得把耳根脖子和双手这些暴『露』出来的皮肤都涂白才行。”
“反正我觉得不会是涵蝶姐。虽然上午她和甘女士轮流上各层巡查过,可她大部分时间都和甘女士待在一起,变装的机会很小,你觉得呢?”李凡望着不远处的涵蝶姐说。
他打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美丽温柔的涵蝶姐,和这些可怕的事情有任何联系。
“‘第二圭采蕊’上来买咖啡的时候,我倒是没有闻到薰衣草香。”汉文赋在空气中嗅了嗅说,“不过那味道本来也比较淡,就像现在也闻不到,不是吗?”
“对了,还有疏千寒呢。”李凡想起来这位古怪的学姐了,“她的皮肤绝对够白,时间上也充裕。就像你自己说的,摄像头压根拍不到黑暗中值勤的志愿者,她可能根本就不在那里。”
“恩,疏千寒是很有可能。不过同样的,其他人和游客也皆有可能,目前还不能完全排除谁的嫌疑。”汉文赋笑了笑,“不过警方倒是已经锁定了,他们认定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