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隐狐疑看着她,苏娴以为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苗太医,我的意思是说-----”
“苏院正,这与你上次问过我的那个问题有什么不同吗?”
苏娴想起来,不久前,她才怀疑过,是苗隐给梁远臻下了蛊。这个问题,无异于说明,她现在又怀疑是苗隐给梁远臻吃了药。
“呵呵,苗太医不要误会----”
苗隐看着她无奈摇头,勾勾手指,示意苏娴靠近些。
他微微倾身,附耳道,“苏院正,我若是说了,苏院正能保住苗某的小命么?”
“苗太医,生杀大权可不是苏某说了算的。”
苗隐立刻直起身,回答也简单明了,“哦,既然如此,那无可奉告。”
“你----”
苗隐一边摆摆手示意她起身,一边喊着,“下一个!”
苏娴无法,看来这苗隐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肯说。
大厅里并排摆着许多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一个太医,而前面都对应着一条求医的长龙。
苗隐旁边的那张桌子居于正中,向来是苏娴的位置。
见他什么都不肯说,苏娴只好在桌前坐下,准备问诊。刚一落座,立刻有妇人小孩在她面前排好队。
临近中午时分,苗隐桌子前基本没了什么人,他起身,锤了锤有些泛酸的肩膀。
“苏院正,这太医院的同僚们可都是拿着一个人份的俸禄,干着十人份的活啊。”
苏娴闻言笑,知他是玩笑。太医们虽然累了些,可谁也未抱怨过,知这是积德的好事,况且,当初他们学这岐黄之术的时候,哪个又不是抱着治病救人为己任的。不过是多年的宫廷生活,让他们不得不忘记初心罢了。
苗隐扭了扭久坐泛酸的腰,又道,“各位同僚,咱们得让苏院正向皇上请愿,俸禄翻番,怎么样?”
几个同样坐在桌前看病的太医闻言都笑起来,向来严肃的太医们竟也都有了起哄的心思,纷纷附和道,“苗太医说的有理。”
这太医院,和往日的冷情相比,果是不同了。一向只知敛财的苗隐竟成了话最多的那个。
苗隐站着,一眼便看到苏娴面前的队伍靠后的位置站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站在人堆里,形象气质甚是扎眼,苗隐一眼就看到,一堆妇孺里混了这么个穿戴整齐的男人。
只是距离有些远了,外面阳光有些刺眼,一时看不清面容。
苗隐伸手一指,远远喊道,“喂,说你呢,没看到那边看病的都是女人吗!大男人的,你好意思啊!”
人多杂乱,求医问药的百姓一时搞不清楚排错了队也是常有的事。苏娴未当回事,依旧给面前的孩子看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