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陶工哪个不是吃苦吃出来的,出了师,哪里还有受不了的事。”
“苦是能吃,可甜呢?赌这个东西,就怕开了头,会了一样,就不难学第二样。”
交煦的归来,让琪轻松了不少,熠儿的来到,增添了更多欢笑。鸣鹿耜最常出现的话题,由交涌的病情换成了各种各样的故事。这是交涌最拿手的,也成了最有效的药方。
“涌大父,福是何意?”
“最开始呢,是捧酒祭祀的意思,只有丰收了,才有余粮酿酒,所以啊要感谢祖先,感谢社神。”
“禄呢?”
“禄字代表所封土地的收成,也就是官吏的俸禄。”
“那——寿呢?”
“寿的样子像个敬神的祭器,人人向往长寿,便向神祈求长寿。后来,增加一个表示年老的符号。你看,这个形状像不像一个长发驼背的长者,所以寿呢,就是一个像神一样岁数很大的人了。”
“怎样才能长寿呢?”
“这个嘛,吃得好,没烦恼,多助人,就能长寿。”
“涌父,他才多大呀,怎么讲起这个了?”交煦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长寿啊就得从小培养,少接触打打杀杀的,多听听我讲的故事。”
“好好,我也来听。”
“你呀,晚喽。”
“涌父,要不要我去准备黄豆芽、白茅还有黍啦?”
交涌一听,立刻撇起嘴,皱起眉,装作可怜相,双手拉住熠儿。熠儿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老人,轻轻拍了拍,暖暖地说道:“涌大父不伤心,熠儿永远陪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