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转过身,见身后的人都赞同地在点头,越发慷慨激昂地说,“从前庄主定下铁规,是有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是为了保护我们所有人。我们绝不是怪庄主,我们永远感激庄主的恩情。只是隐庄在发展,外面在变化,我们也要顺应大势,做出合理的改变吧?如今隐庄的阵法已经日趋完善无惧外敌,隐庄的执法队已有千人之数个个武功超绝,更别说来隐庄的路途险峻绝无可能有大规模敌袭,隐庄已非昔日之隐庄,隐庄已能大开庄门对话天下,大侄女,你说呢?”
“主人,这事会有两全之策的,对吗?”谢东峰小声地问莫初白。
莫初白却转过头问他,“你爹不是老实人么?老实人说话这么厉害?”
“这……”谢东峰很是服气莫初白思维的跳跃,这样的时候,合适想这种事情吗?
“少主人?”白二爷见称呼大侄女莫初白没理会自己,只得恭恭敬敬地换过称呼,有些急切地再唤一声。
“白二叔。”莫初白俏皮地看着白二爷,吐了吐舌头,“大侄女听着呢,你老继续……”
“啊?”白二爷脸上的神情如遭雷击,他木讷惯了,哪有那么多厉害的大道理来讲,他呆呆地说,“我已经讲完了。”
白二爷这样直率可爱的样子,和先前真是判若两人。莫初白心里有了计较,伸出如玉般洁白的手掌,在空中虚按了按,面前交头接耳的人们很给面子的安静下来。莫初白正要说话,就听见空中传来一声响亮的鹰叫声。
巨鹰的翅膀展开来,遮住药圃上方的月光,让下面的人们陷入一片黑暗中。有人从巨鹰的背上落到地上,巨鹰展翅高飞,很快在空中化为一个小黑点。
“白爷爷,你怎么来了?”莫初白惊诧地看着面前的白行风,白行风说过不入隐庄的。她立时便猜到莫望虽死,在庄内还有死忠,在这众人逼迫自己的时候,那人便给白行风传讯,白行风这明显是来帮自己了啊。
“一群忘恩负义之徒,我本不想来见的,却怕他们欺负你。”白行风气哼哼地说,眼神淬毒似的看向面前的人群,“从前你爹还在,这些人乖的像羊羔,如今你爹不在了,他们倒欺负起你这个孤女来了。”
“这位是?”
“玉昭老人。”谢东峰忙给自己亲爹传音,示意他别再说话。
“白爷爷,你别着急,我能对付的。”莫初白见白行风手指头蠢蠢欲动,真怕他一包毒粉下去将面前这些人都给药倒了,忙拉住他的胳膊,劝道,“白爷爷,骑鹰的滋味如何?风大不大?可吹着了,要不你先进屋喝口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