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坐六点半的地铁二号线,到金陵东路站下车后步行过来的。”甘女士回忆,“我虽然没见到衷馆长本人,但我有看见他的大奔,停在隔壁工地的临时停车场,所以祖若萍一来,我就指示她快去办公室,免得迟了惹衷馆长生气。”
“请告诉我们车型颜『色』和车牌号。”查警长吩咐两名警察,立刻去停车场查看。
“白『色』沪a的。”甘女士回答完又补充说,“刚刚我还让涵蝶去查看呢。”
“现在看来,你们当中没有人在今天亲眼见到过衷正青本人,只是通过种种迹象自己判断他在美术馆。”查警长沉『吟』道。
“衷正青被下咒了。”展厅外的沙发上,传来曾凡霜尖细的嗓音,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油漆染黑的双手说,“他已经疯了,他想杀死今天每一个在馆里的人。”
一众人再度回到六楼咖啡厅,这回咖啡厅的气氛,不是紧张而是颓丧了,没精打采低垂着脑袋的人们,想着自己会不会被丧心病狂的艺术家,制成下一幅活人油画。
法医的判断与汉文赋差不多,死亡时间在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由于全部的客人们,整个下午都在警方的监视下,等候在六楼,因此警察放走了客人们,而把志愿者和工作人员都留了下来,询问不在场证明。
发现尸体的曾凡霜,第一个被叫下五楼去问话。
忧心忡忡的李凡说,“你可得给我作证啊,咱俩下午可都在一起,汉文赋?咦,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李凡坐立不安地等了许久,其他人都问得差不多了,轮到他进去问话时,小郸刑警的脸上都有了一丝倦意,查警长闪闪发亮的镜片,依旧牢牢地盯着李凡的表情。
李凡强调自己在三楼发现假画的事情后,一直与汉文赋一起,待在六楼咖啡厅从未离开。
“发现疏千寒时,你也在场,看见疏千寒不寻常的穿衣方式了吧?假如根据祖若萍的说法,泼油漆和塞卷尺分别对应的是油画里的漆身和吞炭,那么右袒的含义你觉得会是什么呢?”小郸问。
李凡想了想说,“她会不会是因为海鲜过敏感到窒息,想要解开衣服扣子好好呼吸?”
“海鲜过敏?”查警长朝李凡探了探身,“你怎么知道疏千寒对海鲜过敏?根据其他人的证词,疏千寒只有在中午聚集在一楼等侯吃饭时,公开提及过自己对海鲜过敏,当时的你正独自一人留在六楼不是吗?”
“我是听我同学汉文赋说的。”李凡赶紧解释。
“汉文赋?你这个同学很有趣啊。”查警长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你可以回去了,叫他进来吧。”
“不过前面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我得去找找。”
查警长笑了,“还找什么呀,他不就在移门外站着吗?从你进门后,底下门缝里就有他双脚的影子了。”
“唔,姜还是老的辣呀。”汉文赋眯缝着眼睛,拉开移门走了进来,走进门时,还一不小心绊倒了地上装满油画笔的铁皮小桶,叮铃哐啷滚了一地的笔。
汉文赋惭愧地道了声歉,蹲下身把笔一一捡放回原处。李凡离开关上移门心想,汉文赋今天还没睡醒,不在状态,指望他像上次一样破案恐怕是靠不住了,自己这窦娥恐怕还得多当一会儿喽。
等了二十多分钟汉文赋才出来,两人一起离开这幢多事的美术馆。
“你问话前跑哪儿去了?”李凡问。
“我去停车场看热闹了。”汉文赋回答,“警方找到衷正青的车,并打开了车门,发现了他的包,里面有手机钱包等随身物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鬼怪萌化系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