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策马冲入敌阵,长枪如龙,直取敌将首级。那鲜卑将领还未反应过来,已被赵广一枪挑落马下。
其余义军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冲杀而出。原本杂乱的队伍,在这一刻竟显出了几分正规军的气势。
赵统冷静指挥,不断调整阵型,确保敌军无法突围。鲜血洒满了山道,惨叫声此起彼伏。
战斗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最终,鲜卑前锋几乎全军覆没。少数逃脱者仓皇逃窜,不敢回头。
夕阳西下,战场归于寂静。义军清点战果:斩敌七十余人,俘虏二十余,缴获战马四十匹、粮草数十车。
赵统站在山坡上,望着远方的地平线。他知道,这一战虽胜,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赵广走来,将一枚腰牌递到他面前:“我在战场上捡到的,上面有奇怪的符号。”
赵统接过腰牌,仔细端详。那并非鲜卑之物,更像是中原官制的令牌,但却从未见过此类纹样。
“这是……”他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疑虑。
赵文也走了过来:“这可能是某个势力的信物,鲜卑背后,或许另有靠山。”
赵统沉思片刻,将腰牌收入怀中:“先不说这个,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百姓,稳固军心。”
营地中,赵颖正带领医者救治伤员。不少百姓闻讯赶来,自发加入义军。他们带来了食物、布匹,还有愿意拿起武器的年轻人。
赵统一一接受,亲自分发战利品,并宣布义军纪律:“凡扰民者,逐;凡夺财者,斩。”
人群中,一位年迈老者悄悄走到赵统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你父亲当年也如此。”随后,他便悄然离去。
赵统怔了一下,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夜幕降临,篝火燃起。义军围坐一圈,欢庆胜利。赵广举起酒碗,豪声笑道:“这才只是开始!”
赵统仰头饮尽烈酒,眼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这一战,他们赢了。
但他们知道,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远处,风吹过残破的旗帜,卷起尘土,遮住了最后一缕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