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让我逮着空挡了,就是现在。去!”
不远处的屋舍檐角房瓦上,始终凝神瞅着这边厢的严仲,似终于觅到了一个吕布不及防备周遭,自顾遁逃的机会,再度于袖中,疾速朝前方黑夜里,连射出七八针来。
那些细如牛毛般的银针,在幕色遮蔽下,令肉眼万难觉察看见。
此间严仲加具自身阴柔劲力,操使此飞针神通,不消得顷刻一瞬,十余丈开外的距离便即掠至。
待吕布有所回神觉察,这数枚银针,已然离他不过数尺来近。
吕布见闪躲不及,当下只能将衣袖一挥,体内真气滚滚荡漾,随即弹飞了大半银针。
但他确是不曾料想,这严仲所持飞针秘术,竟是在劲力加持下,能够使得这银针的飞行轨迹起了扭转,方位顷刻变幻。
是以吕布再也格挡不及,左手臂膀处,被一枚银针径直刺入关节内。
不过吕布虽说感知到自己不慎中了对方一针偷袭,手臂上却不过酥酥麻麻,并无刺痛感传来。
因而他也没有留意多想,甚而眼下自顾逃遁,未及凝汇真气于左臂上,将那银针逼出。
“嘿嘿,这下子,看你还剩几分实力阻我成事。”
察觉出吕布行动有所忽而受阻,严仲心上大喜,自知对方定然是中了他的飞针,当即便呢喃着哂笑出口。
他这所炼银针之上,附有其师贾龙传授的一缕阴寒之力,能够冰冻经脉血管,阻隔真气及血液的供氧,令肌肉渐渐坏死。
而这并非迅疾之间能够反应感知或是察觉到的,往往是一点一滴、丝丝缕缕侵入骨髓肌肉与血脉。
中针之人,初时并无知觉,但往往待数个时辰过去,有所觉察时,已然晚矣。
吕布这边厢遁逃离去后院,潜入夜幕之中,原本想寻一个地方,再行尝试将手臂之上所中的银针逼出。
他清楚对方个性,如此费尽心思偷袭于自己,不可能仅仅只是花拳绣腿的功夫。
便是当下他无所感觉,只怕那针上,也可能淬有慢性毒药。
是以吕布并不拖沓,施展轻功继续朝前院飞掠,不过当此时刻,却是忽而迎面阻来一人,拦下了他的去路。
“阁下深夜闯此府邸,也是为寻宝而来么?”
那人头纱遮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身着夜行衣,令人在夜幕笼罩下,瞧不清模样身材。
不过他这话音却是颇显熟悉,因着倘或范春、雷薄等人在此,只怕当即便能认出对方,因为这前来拦阻吕布之人,竟正是公孙汜!
此刻的公孙汜,手中执有一柄精金长笛,但那长笛的其中一头,却是颇为尖锐。
其上银光乍现,闪烁着皎白寒光,明显是一柄,颇为锋利的刺器。
吕布眼下并不愿与对方有多做纠缠之意,转身便即径直离去。
他能够隐约感知到,对方轻功不凡,手中兵刃似乎也非凡品,而自己当下空手而来,并无刀剑傍身,也着实不想再多添麻烦,耽搁时辰。
“想走么?那可不行。在下也欲讨教温侯神功呢。”
“噢?你识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