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乌理玛迪拉姆也说道。
“伟大的苏丹,您不能让一群异教徒来保卫我们神圣的国度。他们就是对我们圣战的最大亵渎!
如果让那些为信仰献身的穆斯林兄弟知道我们要靠异教徒的刀剑来保护我们的土地,那将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穆拉德五世倒是不以为意反问道。
“尊敬的谢赫伊斯兰,您难道不知道我们一直在靠异教徒的资金支撑吗?难道您拒绝过异教徒的捐赠吗?
没有那些异教徒的钱,我们连战士们的军装和武器都凑不齐。
先知在困境中也曾与异教部落结盟,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真主的世界,真主会原谅我们的。”
首席乌理玛可万万不敢否定先知曾经做过的事情。
(谢赫伊斯兰是对首席乌理玛的尊称,这个职位十分特殊类似于奥斯曼帝国的教皇,但拥有更多的司法、行政和政治实权。)
穆拉德五世又转向萨迪克帕夏说道。
“我们奥斯曼帝国现在有哪支部队堪称精锐吗?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部队要远胜我们仓促征召的新兵。”
“精锐都是磨炼出来的,只要给我们时间...”
萨迪克帕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穆拉德五世打断。
“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吗?俄国人随时都可能会打过来!哪有时间给我们训练新兵?
我们是在用金钱换时间,你懂了吗?”
萨迪克帕夏和首席乌理玛迪拉姆都被说的无言以对。
大维齐尔奥尔马对此倒是并没有异议,毕竟他在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个外国人。
“苏丹是正确的。启用外籍兵团正是快速提升我军战斗力的最好方法,而且只要他们未来皈依真主,那么就不再是异教徒。”
雇佣外国人去保护自己的国家在现代人听起来似乎很荒谬,然而在欧洲漫长的中世纪里却是一种十分普遍的做法。
对于欧洲文明和距离欧洲文明较近的奥斯曼帝国来说并不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穆拉德五世很高兴能有人认可自己的思想,他兴奋地说道。
“去把我们征兵海报贴满欧洲的码头和酒馆,我要让俄国人知道我即将号召全欧洲的亡命徒去对付他们!”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心理战术,虽然职业军官很少会把所谓的亡命徒当成一回事,甚至会对其嗤之以鼻。
但对于那些应召而来的普通人却是非常有震慑力,只不过那些俄军的普通士兵能不能知道这条信息就不好说了。
要组建外籍兵团,奥斯曼帝国国内就有现成的指挥官约瑟夫·贝姆,这位波兰老将一生都极度仇视俄国此刻正是那个最佳人选。
历史上的贝姆在1850年12月因感染热病拒绝就医而死,不过由于历史的蝴蝶效应此时的贝姆并没有死,他如同历史上一样加入了伊斯兰教,并被封为阿穆腊特帕夏,成为了奥斯曼帝国的军官。
但由于匈牙利人的叛乱,贝姆也受到了牵连被派往了叙利亚的阿勒颇地区担任驻军指挥官。
约瑟夫·贝姆既仇视俄国,也仇视奥地利,而且作为一个波兰贵族出身的军官对西方战术和士兵都十分了解,甚至还有指挥雇佣军的经验简直就是指挥外籍兵团的不二人选。
很快穆拉德五世就见到了约瑟夫·贝姆。
“贝姆将军,感谢您能接受我的邀请。现在我的国家正在遭受神圣同盟的威胁,我希望您能伸出援手。”
穆拉德五世的话是出自真心,他对于反奥、反俄人士都有一种特殊的敬意,更别说约瑟夫·贝姆这种既反奥又反俄的人才了。
“尊敬的苏丹,我的奥斯曼名字是阿穆腊特。奥斯曼帝国就是我的第五故乡,我愿意为了守护它而战斗到底。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研究俄国和奥地利的战法,其实当年我就曾经向太后请战,但太后却以我刚刚皈依理应受到庇护拒绝了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