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巡没有隐瞒,回答说:“我在警局,局里凭空多出来一具无头尸,从尸体的状态判断,不像普通凶杀,像诡异袭击。”
因为时非手机开着外音,马小姗也直接听见了这个消息。
她当场睁大了眼睛,绝望地快要扶不住方向盘。
因为那只没有头的诡异夺走马徽的头之后,就去找了方巡,那么方巡应该就是下一个被袭击的对象。
结果现在局里就出了一具无头尸,证明袭击已经开始。
那么方巡……
马小姗心痛不已,悔恨自己还是迟了一步。
可是这种事情要怎么告知方巡?没办法说啊,而且肯定会被诡异扭曲认知,说了也白说。
马小姗痛苦又焦急,思绪都无法集中到一起。
副驾上,时非真怕她把车开到绿化带上,只好一边打电话,一边帮忙把住方向盘。
“听好,那只诡会顶着污染者的头,像生前一样混在活人里,跟它们面对面说话都很难察觉异常,普通人想要辨别它们,只有观察身体与头是否一致,如果无法辨别,就离其他人远一点。”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动用了一些本身的能量,相信诡异无法扭曲和覆盖。
这样不管方巡有没有被袭击、是不是污染者,都是比较安全的,对他自己、对他同事都是。
“好,我知道了。”方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情绪还算稳定。
然后隔了两秒,他才有些犹豫地问:“请问,是……马小姗让你转告我的吗?”
这句话传来的时候,马小姗的方向盘又差点乱转,幸好被时非稳住。
“是。”时非点头承认。
“替我谢谢她。”
“不用,她能听见。”时非把实诚贯彻到底,一句话把对面干沉默。
接着,时非就挂断了电话。
方巡看着手机,表情复杂。
然后,他把时非告诉他的事情,转告给了周围的同事们,当然隐藏了马小姗的部分。
“污染者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那怎么分得出来?!”
老杨听完,惊慌不已。
“而且头体是否一致要怎么检查?就算都脱光了,也检查不了啊。”
同事之间,除非对方日常裸露的部位有纹身或显眼的胎记,否则光看身体根本无法区分。
“那只能相互监督,保持安全距离了。”方巡按时非说的提建议。
同事很快有人不认可,追问:“给你建议的是谁?他的话靠谱吗?”
方巡哑然,真不敢替马小姗说靠谱。
而且他顺着同事的质疑往下一想,瞬间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马小姗成为污染者已经是哨塔特职盖章确认的事,她怎么可能会来救自己?
说不定一切都是诡的阴谋,那通电话是想引起他们相互猜忌,引发内讧!
想到这儿,方巡惊得冷汗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