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可不是他们俩计划中的一部分!
南卿予宽厚的右手手掌轻轻翻转,一根木簪便静静呈现在南卿予的手掌心中。
这根簪子的木料来自上次南卿予带着邪月去浮屠山上的枯木。
当时南卿予将浮屠山上那枝唯一生有花骨朵的树枝给折下来,亲自细心雕琢修刻,打磨成了一根木簪,再用灵力将白粉色的花骨朵凝固住,永不凋零。
木簪上,还弄了一些银品来修饰,根部一排斜斜的素银流苏,华而不实,别有一番风韵。
“我给这只簪子取名……枯木逢春。”
南卿予清澈的眼睛笑看着邪月,手中摩挲着木簪,而后,南卿予一只手轻撩起邪月白皙脖颈后的一束墨发,轻轻地将墨发在手掌心中缠绕三圈,另一只手拿着木簪子将那一束墨发固定住,绾在头上。
时不时地有几根调皮的碎发从三千青丝中挣脱而出,像河畔边青青杨柳一样随意垂吊着。
南卿予始终耐着心,温柔地为邪月梳理着。
和煦的曦光下,一位翩翩少年郎儿为明媚倾城的女子温柔地挽发插簪,仿佛成就了一幅夫妻闺乐图,此般岁月静好,温馨可人。
大家屏息凝神,看着眼前发生的难以置信的一幕,谁也不忍心去打扰,去破坏这幅赏心悦目的“美景图”。
“邪丫头,终于长大了……”
南卿予微微俯身,用只能邪月听见的音量小声地说了一句。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仿佛一根轻柔的羽毛,划过邪月的心田,痒痒难耐。
邪月白皙的脸颊忽然不自觉地染上两抹朝瑰晚霞般橘红的红晕,让邪月恼怒不已,嗔视着南卿予。
邪月面无波澜,心中却欲哭无泪——原来,倒霉遭殃的那个人,居然是她自己啊!
这个南卿予又开始“作妖”了!
其他人却不知道南卿予对邪月说了什么,但光是看邪月脸上的红晕就不禁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