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禁军剿匪,是为民除害。家父因为担着县令的缘故,遂派的比伯夫家多了五千石。”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沈林甫那句‘家父担着县令的缘故’在严士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一时再好的休养也没有了,遂大声怒道:“沈六子,你何故如此辱我?”
沈林甫倒是被严士贞突然来这么一下,搞得云里雾里的,还在思索。而旁边的陈仲荣简直如电光一般,那只猪蹄就蹬了过去,将严士贞踢的四脚朝天。
“放肆,竟敢对大人如此无力。”
“哈哈哈,好你个陈泼皮,一个苦力货,而今做了沈家奴,倒是学会张扬了。”地上的严士贞,忍着腹上的剧痛,怒极反笑地骂到。
旁边的归海百川还没来得及打圆场,这陈严二人已经完成了一轮交锋。
作为严士贞的好友,他当然明白,严士贞为何会发火。只是他也知道那沈林甫并未辱严士贞,实在是后者心中怨念太甚,见风就是雨。
归海百川见严士贞仰在地上,连忙过去搀扶。
“竖子安敢辱我。”那严士贞不只是揭陈仲荣的短,还讽刺他做了沈家奴。
陈仲荣大怒,便又要上前。
“够了。”
蹲在地上的归海百川呵斥,只是陈仲荣现在把住了话口,想新仇旧恨一起算,哪里听他的。若是这归海百川想拦着,那就一遍收拾了。
虽说这小子有些手段,可老子后面还有几十个会使把式的兄弟。打死你,易如反掌。
归海百川在洞庭书院是个异类,属于学识渊博的那一类,却又无心功名。因为家里做着船运,他从小便有幸跟着家人往来江河。
时间一久,对水利之事极感兴趣,且立志要遍览天下水势,重注郦道元的《水经注》。所以不只是读遍了水利之着,还早早地就炼硬了身子骨。
这陈仲荣也知道,不只是他,归海家几兄弟,都是硬茬子。虽说以往都是老二老三带人去,但是这老大应该不差于其弟的。
但是今天人多势众,陈仲荣可不会听他的。
见陈仲荣就要冲过来,这边归海百川已经做了起势,准备拦下他。
不料后边的沈林甫已经拉住了陈仲荣。这严士贞打了就打了,若是再跟归海百川起了冲突,这粮草还怎么收。
“莫要冲动。”然后走上前去,看着严士贞,冷冰冰地说道:“令尊之际遇,沈某不予置评。念在同窗一场,今日之事,便不计较。只是希望廉臣兄好自为之。”
他倒不是惧怕什么严士贞,只是这严士贞与岳王世子等交好,不好就这么干巴巴地揭过去。说自己不计较是定下基调,这事是你先犯我,现在就算了。
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但若是陈仲荣推到前面,他受不了岳王世子的手腕。只能自己揽过来了,表明陈仲荣的事,有自己扛着。
这时候归海雄也走了出来,见到躺在地上的严士贞,忙问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