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娘得知兄长受伤后,连忙过来看望,见沈林甫身上一副惨状,竟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事,不是完好无缺地回来了吗?二兄总不能让你嫂嫂做望门寡吧,而且还要瞧着我家茵娘嫁人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若是叫祖父和爹娘知道,不知道要有多担心。这一路上都三次了,咱以后别独自出门了,好不好二兄?”
“好好好,听你的。”
郭熙河等人听闻郎君受伤后,一个个怒火冲天地要去替沈林甫报仇,却不知道找谁报,便都焉了,像打了败仗的大公鸡。
倒是一个人的出现有些意外,那就是贺名胡。当然,他来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这家伙倒也实在,开口就说了大实话。
“为兄前来,一是看你伤情是否属实,若是属实,我这口恶气就算是出了。其次就是跟你说清楚,这件事与我无关。
再就是不管怎么样,你终究是贺府的亲戚,祖父的亲亲外孙,在这庐州城,竟然有人想谋害你,那便是跟贺府对着干,是寻死。”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什么样子,就直接离去。沈林甫在床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昨晚在那柴堆里还能睡得好好的,怎么今天一碰到伤口就疼?
经过管家带人半天的查坊,贺宗仕也顾不上外甥的伤,在县衙翻阅档案,还派人去州衙问一问。
但万姓大官人们的姓名还没有统计完全的时候,手下的捕头们来报,大丰赌房的老板万青松昨天携带家人与手下出城而去,至今未归。
同时,在庐州城某处的一座庄园里。
“老爷,万青松昨天偷偷出城了,今早听人来报,还未觉什么,而今看来,怕是事有所泄。”
“那就派人出城追杀,”一个头青脸肿的人正躺在卧榻上。如果沈林甫或者是贺名胡在这儿,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那日在城前端着酒,叫贺名胡忍亲戚的书生。
“不急,万青松一出城,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找得到的。想来事情还没坏透,不然而今这里怕是不这么宁静。什么都不要管,任他贺文之查,怎么查也查不到万青松是被我从西夏带来的。”
说话这人,眉目间自有一股威严,“你派人出城去寻我们在山里的人,那姓沈的出了庐州城,伺机剿杀,让他们做的干净一点,尸骨不留。”
“是,小的这就去派人出城进山。”
这时,那卧榻上的书生对老者说,“爹,是不是杀鸡用牛刀了?要是那帮人被发现,恐怕要出大问题。”
“出什么大问题,就算发现了也只会被当做山贼。就让他们贺家去剿匪吧。”
而贺宗仕在收到手下的禀报之后,立马点齐缉盗司与三班衙役,将大丰赌房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众人等纷纷被拿下大狱,也没听到县尊想问什么,就被一通板子给招呼了个遍。
贺宗仕也知道,从这些人口中是什么都问不到的,之所以打人,完全是心里郁闷,出口恶气。要是外甥在庐州城被害,那自己怎么跟大兄还有大姊夫妻俩交代。
而今一切问题的关键都在万青松那儿,而万青松出了庐州城,已经走了一天多了,这让他去哪里找啊。
一点头绪都没有,按照老父的意思,只能从当日那被外甥命令仆人殴打的四个书生身上着手。
便又亲自去监狱提审犯人,问问谁知道万青松平时都跟哪些人交往。让他的意外的是万青松平时不跟人交往,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让他惊讶不已,这庐州城的混混头目,竟然以这种方式,就将庐州城的三教九流治的服服帖帖。
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回家去跟贺文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