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顺利就找到了文竹,尽管他总感觉那个喝酒时都戴着兜帽的男人不像是文竹的作风,但是身形来看,与文竹一模一样。
更重要的是这么久的相处,让他们对彼此的气息都分外熟悉。
“你确定?”
弥远已是许久没有见过文竹,所以他只能是听从别人的意见。
而苍月和易若水却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们心中忐忑的事情正在一点点的侵蚀着他们的心灵,他们两个都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事态到了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最坏一面。
“苍月队长,我们现在就去跟他问个明白,带他回去!”
许诺看着三个人也不动身,只是像是木偶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背影看着,不禁有些着急。
“哎哟!客官,您还懂得占卜!”
小二路过,看见文竹手中摆弄的龟壳,两枚铜钱在龟壳里发出哐啷啷的声响。
文竹也不搭理那个被吸引了目光的小二,紧闭着双眼,虔诚的在摇晃着手中的卦签。
但是他这样摇晃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让小二都失去了兴趣悻悻的走开了,他才肯罢休。
哐当一声,将龟壳突然的止住了。
桌面上的卦象显现出来,摆在他的眼前。
他思索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直到躺在一侧晒着夕阳的老板剧烈咳嗽起来,他才猛然惊醒一般,嘴中念念有词。
“卦象,大凶!”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什么预感一样,顺着龟壳的指向,他侧过了头,瞄了一眼祭坛的方向。
“是他,文竹!”
许诺禁不住大喊一声,但是旋即就被苍月一把堵住了嘴。
“你是想吓走他吗?”
冷峻的双眸扫在许诺的脸上,让他一阵羞愧。
“弥远与若水从东方下,我与许诺北方下,务必将他困于其间,不能让他再擅自行动!”
苍月冷静的安排下来,然后立刻从北方台阶往下走去。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许诺更是恨不得立刻跑到文竹的身边问个究竟,自然是紧随其后。
脚步踩在大理石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寂静的两人之间显得分外嘈杂。
但是苍月和许诺谁也没有理会谁,他们各怀心思,径直围堵起文竹来。
而文竹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因为他斜睨的目光里已经将几个人的行动都尽收眼底了。
他还咋等待着。
“文竹!”
许诺忍不住在离文竹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就大声喊叫起来。
但是在文竹耳中他似乎是在喊另一个人一样,纹丝未动,双目还是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龟卦。
“文竹!”
许诺又大喊一声,他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顺着声音慢吞吞的扭过头来。
“啊!”
许诺看见兜帽下的容颜,不禁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你是文竹,还是血夜?”
倒是苍月泰然自若的站定,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