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白瓷酒盏,没有任何花纹装饰,不似初见时他用的七彩琉璃盏般繁复华贵。
苏娴只是站着,并未伸手去接。梁骏也不强求,只将自己盏中酒一饮而尽。
“你恨我是应该的。毕竟,是我将你困在宫中许多时日,也算准了,梁远臻会因此与你生出嫌隙来。”
“恨?言重了。如今我谁也不恨。”
“呵,那你出现在这皇宫之中,又是为何?”
“我很快就会离开。”
梁骏把玩着手中的信鸽,眉毛微挑,“为了治林奕白?”
苏娴也不瞒他,信鸽都落到了人家手里,什么也是瞒不住的。
“嗯,我只希望,他好起来。只要他能好,让我做什么都行。”
梁骏轻笑,“没想到,当初那么痴情的小女子,却原来也有看开的一天。”
“伤的多了,总是会看开的。”
低垂的眉眼,看的梁骏心里一疼,“你,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梁骏觉得林奕白不好便罢了,她会一直寻找治好他嗓子的方法。倘若林奕白好了呢?没有什么留恋的她还能靠什么活下去,即便活着,也是一个心死了的活死人而已。那种感觉,他做皇帝时已经尝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