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远山先同她打了招呼。
不见时未曾想念,见面时竟还是有些起波澜。唐栗自嘲的笑着:“毕竟爱过呀。”
伴郎看到唐栗也走了过来。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唐栗啊。”他掉过头对着庄远山说:“你还说不请她,偷偷摸摸还是请来了呀。”
“大头,”这个被唐栗称作大头的男子,是庄远山的好哥们,以前两人谈恋爱时,经常有他做电灯泡,所以和唐栗也是熟的很。
“我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我是来办案的。”
她把警员证给两人看了一眼,三人都有些尴尬。这么多可能相遇的场景,偏偏赶上了前女友来调查现任妻子新婚死亡案,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庄远山宁愿她是来上门砸场的。
唐栗搂了一眼,尸体已经烧的几乎辨认不出,只有一股难闻的焦味。
黑炭般的脸,丝毫看不出门口欢迎板上的花容月貌。
“你,过来,”她指着大头,“把你看到的案发过程描述一下。”
大头有点憨,看看庄远山,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唐栗的问题。
他点点头,算是恩准了大头,“把你知道的都和她说了吧。”
“我们拍外景,之前拍得好好的,到了这个点,突然李曈馨就烧起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而且火势迅猛。”
“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头看看庄远山。
“我问你,你老看他干吗?”说着,习惯性得一脚踢他小腿肚上。
大头被她一吓,脑子一哆嗦,“有鬼火,而且烟很大。”
说完,慢慢挪到庄远山边上,“一年了,咋还这么凶?还是馨妹纸温柔。”
唐栗听到了两人耳语,刚想回嘴怼过去,费臻笙走了过来。
他将她吹乱的长发捋到耳后。
“靠女人的温柔去衬托男人的价值,这是变相的吃软饭。”他将脸微微侧转,对着庄远山看去,温润的眼神多了一道犀利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