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从阴书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亡了。我的灵魂陪伴着那段父母做主的因缘而死去。
其实真不真,我没有验证过,但是我知道自打那一刻开始,我就被继母赶去了学校住校,暑假寒假叫我去很远山上的姑姑家。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很少见到父亲,初中高中时,来看我都匆匆,除了送钱于我,连几句家常都少的。
如此反复,我心特别的凉,我知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孤单人,家人都嫌弃我。去山里的姑姑家,除了叫我去山上放羊之外,就叫我割草喂牛,反正总有干不完的事情。
我一直盘算着,我一定要考上大学,去省城读书,远离这里的一切。我办到了,我刚进校那一年,我父亲就走了,我没有回去奔丧,我想他老人家也不想看到我。
父亲走时,我去了香蜡纸钱市场买了很多香蜡纸钱,跑到了城郊的玉米地里,狠狠哭了一场。
说起这件事,回忆虽有泪水,却很有奇怪之处。
那一天烧完所有的纸钱,我眼睛都哭肿了,离开时我还为我父亲磕了三个响头。
可当我磕完头起身时,前面站着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一直朝我微笑。
那时我默默骂道,这年过半百的老人,见别人家死了爹就那么高兴吗,肯定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当我准备拔腿时,老人说话了。“丫头,我确实没有心,不信你来摸摸。”
疯婆子,我不想理会,撒腿就跑。跑了不到十米,回头时,除了一堆纸钱灰之外什么也没有呀。♂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