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是哪里奇怪?清浅又说不出来。
东盛和宫的夜是静悄悄的。
时间还不算太晚,本应是热闹的时候,
可这宫里的随从宫女,都看出太子廷宣心情不好。
有了那被杖毙的,守门侍从的前车之鉴。
这东盛和宫里的差事们,各个都绷紧了神经,丝毫不敢生出什么差池。
太子廷宣脸阴沉沉的,坐在案前。
身旁的侍女,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斟茶。
那侍女左手轻轻的,扶住右手。
生怕自己有些发颤的的手,把那茶水到出茶杯。
太子廷宣倒没注意,这侍女的反应。
他似乎在想着心事,随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走了进来。
太子廷宣给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连忙退了下去,心里的石头才总算放下片刻。
“禀告太子殿下,”那黑衣人躬身示礼后,走上前来,低声说道:“五亲王夫妇,走得突然,而且并未告知任何人,是从皇上那里出来,就直接回了江南。”
“走了?”太子廷宣握住茶杯的手,微微泛了白。
“是,而且是九皇子冉烨,亲自护送五亲王夫妇出城的。”
太子廷宣脸上的阴沉,变成了愤怒。
砰的一声。
他把手中的茶杯,砸向桌子。
温热的茶水,在桌案上四散开来。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来了。”正在这事,侍卫小心翼翼的,进来通报了。
太子廷宣,给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那黑衣人立刻点了点头,顺着窗户跃身而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你是有多大的事?连春祭这样的庆典,都不吭一声的,就不来参加了?”郑皇后一进来,便厉声喝道。
可在这严厉的表情下,她小心翼翼的嗅着,这宫中并没有什么香味儿。她眼睛四下一瞟,也没看到摆在明面处的,燃香的器皿。
太子廷宣冷冷的道:“母后越发的喜欢不请自来了,难道是觉得,儿臣去母后宫中叩拜的太少,所以才如此屈尊降贵呀。”
郑皇后见太子廷宣,此刻心情欠佳。
便换了态度,语重心长的劝道:“再怎么说,你父皇如此重视这场春祭,你当着他的面不来参加,便是给他责怪你的理由。”
“这有什么好责怪的?”太子廷宣眉眼一扬,“父皇之所以重视这春祭,不过就是想找个借口,把五皇叔从江南招来,现在他愿望达成了呀。”
“你这是何意?”郑皇后不解的问道。
“母后,你这处事不惊的气魄,儿臣还真是佩服。”太子廷宣拍了拍手道:“您不会告诉我,您不知道,五皇叔拿了父皇的密诏,逃似的离开了京城吧,哈哈哈……”太子廷宣狂笑起来。
“不可随意猜忌你父皇!”郑皇后有些恼了。
“猜忌?”太子廷宣眼中射出寒光,“我可是亲眼所见,他招来五皇叔,就是为了让他领了冉烨继位的诏书,待到父皇百年之后,给冉烨来和我抢这皇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