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沉静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衬显得很年轻,没有一点笑容,但是却也不显得阴沉,反倒是带着少年人该有的稚嫩,但是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样一个人是可以被招惹的存在,每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睛里,都是带着刻骨的仇恨和敌视,满眼的血丝绝对不是因为火光太过于鲜艳。
现在虽然还是在晚上,越是在他们送出信件的当天晚上,可见白帝对于他们的筹码是多么的在意,几乎可是算是一刻都不停的就赶了过来,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这次的筹码是多么的在乎,而且还是搭乘了最强大的机械鸟,这种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活着的机械鸟。
黎天现在自然是不在这里了,但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在失去了一部分人之后,依旧是接收了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出去寻找绿洲的人全部都是失去了踪迹,而且他们还遇到了石不转这个人,太子殿下身边还是有认识这个人的,而且这个人的能力他们也是认可的,虽然在半途有过反叛的行为,但是他们并没有出现什么仇人相间,分外眼红的戏码,而且相处起来气氛还很融洽。
不过他们会被白帝追杀的原因,自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带走了墓地里的那个男人的尸体,还是因为在白帝还是一个人类的时候,太子殿下到了风沙渡,对于这一个能够沟通四方的风沙渡很是心仪,只不过常年在阴暗的河底生活的人,即便那是重新走到阳光下,也不可能抖落掉身上的污泥,他想要风沙渡,在这里的主人不同意的时候,自然是采取了一些过激的手段,但是谁能够知道那个人会那样的倔强,如果他早早的答应的话,他或许会给他一个痛快,可惜他实在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司徒轻是一个对自己足够很的人,因为在他憎恨的人中,就包括了他自己,所以无论他们对他怎么样他都不会在乎,但是这并代表他不会憎恨那些人,被砍掉四肢,除掉五官,在无尽的黑暗中,沉入污水,埋进沙土,即便是这个样子依旧没有死去的人,和在杀魔的庇护下的魔王相遇了,魔王想要吞噬他的憎恨和阴暗,而司徒轻想要魔王的身体了复活的机会。
最终这两个人合二为一,但是在大多数时候,却是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如同重生一般,司徒轻重新回到了少年时期,那是因为掌握了魔王的能力,反倒是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现在的部下,正是曾经一起在风沙渡的那些被杀死的人,他能够让他们复活一次,但是也仅仅只有一次机会,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能够再回到西楼去了,他相信先生回重新接纳自己,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魔王,所以他在封闭自己,也在不断的催眠自己,他就是一个弑杀的人。
司徒轻穿着一身亮银色的铠甲,被火光映出了火红的颜色,和他身后那些身穿黑色玄甲的亲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不过现在可没有人在乎这些,司徒轻有些神思不属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在跳跃的火光中,从鲛人王的宫殿门口,一个红色的影子滚动出来,刚刚好停在了司徒轻的面前,恰好在停下来的那一刻,跃起了一个影子,那是一个人类的影子。
“小心。”身后的亲卫在影子跃起的时候百年挡在了司徒轻的面前,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便能够斩杀这个人,甚至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挡在身后这个人的前面,作为他的护盾。
“无妨。”就连声音都是带着年轻人的稚嫩,一点看不出来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白帝,不过也是疑问这个声音,挡在他身前的人才退了下去。
一条红色的地毯,从鲛人王的宫殿的台阶前,一直铺设到了他的脚边,而原本被裹在地毯中的少女,穿着既具有异域风情的薄纱舞裙,戴着面纱,仅露出了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同样的,这双眼眸中,是刻骨的仇恨,不过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应该说是注意到了,但是看到人全部都不在乎,或许只要感同身受的人才会觉得他们是有着共同的目标,忍辱负重。
曼妙的身姿在红色的地毯上翩然起舞,既有女子的柔美,又带着如火焰一般的热情,那双带着仇恨的眸子,更为她添了几分霸道,偏偏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舞衣,如果是红色色地毯上开出的花朵,艳丽却又带着清新,舞蹈的最后是舞女后弯腰停在了司徒轻的面前,只是一低头就能够看到一朵绿色的花朵绽放在自知的眼前,一杯酒水端在司徒轻的面前,看不见女子的脸,但是那张脸上必然带着仇恨的。
司徒轻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不过让他眼熟的人多了去了,尤其是在最近,他的仇人可谓是遍布天下,各个种族都有,每个人看他的样子都是相同的,仇恨什么的,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反正又是一个仇视他的人罢了。
制止了部下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司徒轻一点都不犹豫的接过了那碗酒水喝了下去,砰的一声,酒碗摔在了地上,四散的碎片闪过了火光的颜色,舞女退到了一边,和周围的人站在了一起,好似她本来就是在一旁围观,根本就没有在红色的毯子上舞蹈过一样。从宫殿中走出了一个人来,正是虚无之刃,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但是却比暴风龙和剑圣要好得多,
带着虚假的,只要是有点智商就能够看得出来的笑容,迎接已经走到了宫殿前的司徒轻,在双方的对视之后,虚无之刃将司徒轻引了进去,同时那些亲卫也被留在了宫殿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