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濮阳修见着审诀没听自己的命令就出手将天乐给围住了,心中有些不悦。
听到濮阳修的话,战士们收起了自己手上的剑,规矩的站在哪里,天乐见状,也让战士们收起了配剑。
顾云深见着这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走出来对着濮阳修,“皇,这南韶公主刚刚来南启便就要换下钟离的衣裳,怕是不妥。”
天乐就这样看着他们,扶着自己的发髻做到椅子上,接过寒竹手上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南启的朝臣们见着天乐这般放肆,一个两个的都气极了。
天乐倒是无所谓的看着他们这般涨红了脸的样子,今日她若是妥协了,南启便就知道了她的底线,一步一步的试探,直到完全丢了钟离的脸面,这个后果天乐承受不起,自然也不愿意去承受。为此,今日怕是有的闹腾了。
“自然是不妥的,太后也自然不会让你来做这件事情,孤还在这里便就如此的放肆,来人了,带下去打个三十板子。”濮阳修嘴角带笑的看着天乐,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这样做,看来也不需要他在这里做什么了。
“皇,皇恕罪啊,真是的太后让老奴来的,真的是太后让老奴来的。”被拉下去的宦官完全没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惶恐的看着濮阳修,巴不得现在江太后便就出来,好救下自己。
天乐就这样看着,在看到濮阳修看着自己的样子的时候,心中又是一阵乱跳,这个感觉让天乐十分的不舒服,直接站起来,看着濮阳修,“南启皇这般处罚了奴才,莫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孤从未让人这般做,又何谈什么自己打自己的脸面?”濮阳修覆手而立,笑着看着面前的天乐。
天乐受不了他这样子的笑,扭过头去,看着一旁的衣袍,“南韶虽然不懂事,却也是知道,无论走了多远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本。更何伦南韶来南启也是以使者的身份来拜见南启皇,这般让使者换下本国朝服,岂不就是要天乐背弃自己的祖宗,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南韶是绝对不会,也不会做的。”
天乐说完抬头看了看濮阳修,见他不说话,扔下手中的衣服接着说道,“刚刚打那个宦官,不是本宫一定要打他,实在是他太狂悖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是对钟离的不尊敬,所有打之;二来,他要本宫背弃自己的祖宗,实在的祖宗有灵,命令南韶打他,实在是不得已啊。”
天乐一番胡诌,有的没的乱说一通。有些朝臣是十分相信鬼神之说,听着天乐这般说,也没了刚刚的义愤填膺,皆是安静下来。
濮阳修和顾云深站在一旁看着天乐,心中都在狂笑,好一个南韶,把祖宗都请出来了。
天乐十分无辜的看着濮阳修,濮阳修见状也没了什么说法,他内心是多想着可以告诉天乐,自己就是江止,可是他现在看着天乐却是怕了,第一次,濮阳修他怕了。
他怕天乐知道后不理会他,他更怕天乐知道后,绝对自己骗了她,在他们之间留下一条鸿沟,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