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在药棚里出事,在场的便只有我和你以及药叟,我们三个人都有嫌疑。”云风满脸凛然,“故,按照庄规,我们三人都需要被监视审查。”
“那谁去找她?”谌炎央问。
“这就不劳谌公子操心。”云风道,“庄内能人辈出,自会找到少庄主好生保护。谌公子,得罪了,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若我不呢?”谌炎央将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慢慢围成一个半圆的执法人们,傲然道,“就凭你们,也想让我束手就擒?”
谌炎央身形微动,场中数声闷响。云风不会武,只瞧见面前突然多了十七八个谌炎央的影子,每道影子袭向一个人,也就一个呼吸的事情,他带来的执法人们就全部僵直地站在原地,只有眼珠子还能自由地转动。
“谌公子,你别太过分。”云风惊怒交加,这些执法人都是隐庄的中坚力量,武功不低,却不是谌炎央的一合之敌。他猛地扯下离得最近的一个执法人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竹哨,放到嘴边吹响。
谌炎央退回原处,依旧懒懒地靠在树干上,并不阻止他的行动。来的最快的是一个老头,身量颇高须发皆白,那张脸却甚是年轻,让人一时不敢猜测他的真实年龄。
“一个外人,也敢在隐庄放肆?”
老头看了眼谌炎央,目光转深,几道指风弹出,执法人们动了一下,一个个刚要开心呢,就发现白欢喜一场,体内的气息流转就畅通了一瞬,紧接着又阻碍不通。老头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解不了谌炎央点的穴,眼神不善地看着谌炎央,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吃了。
紧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人,白二爷来的不快也不慢,身后跟着谢东峰。快刀李来得倒是挺快,他已得知莫初白出事的消息,进了大棚后看谁都像是坏人。
“这怎么回事?”白二爷见谌炎央独自站在树下,莫初白不见身影,又看向手中还拿着竹哨的云风,问他,“何故吹响急哨?”
“白二爷,少庄主不见了。”云风将哨子挂回原主人身上,指指自己,又指指谌炎央,“我们追出去没追上。并非我针对谌公子,实在是我们庄内人一向团结友善,唯独谌公子一人是外来者。如今少庄主出了事,我身为这一代管事人,不得不唤了执法人来,先将我、药叟和谌公子这三个在场有责任的人隔离审查。少庄主关乎我们隐庄的命运,不得不慎重对待。谌公子,你就先委屈下,好吧?”
“你小子,真是个书呆子,话都不会好好说。”白二爷听清原委,站出来对着谌炎央道,“谌公子,得罪得罪!是这样的,我们庄内确有这样的庄规,若有意外发生,在场的人除了庄主,都要经受隔离审查,并非怀疑公子人品,这本身是一种保护机制,怕当事人再有受害的情况发生。”白二爷诚挚地看着谌炎央,道,“谌公子,别伤了和气。少庄主福人天相,会没事的。若她平安后发现你这边倒出了事,我们也不好交差啊,还请你体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