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果然很乖巧地将药叟叼在嘴里,送到药婆婆脚边,它很害怕谌炎央,立时又回到栖身的大树上去,半截身子都缩在洞里。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醒醒。”药婆婆嫁给药叟这么多年,多少也懂些药理,只看了药叟一眼,便发现他这次压根不是喝醉了,而是不明原因地晕过去了。药婆婆翻了饭药叟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口腔,再把了把脉,人没什么大事,呼吸平稳,脉搏正常,可就是不醒,真是奇怪。药婆婆拿钥药叟没办法,却也发现今日之事的诡异之处了,当机立断对谌炎央说,“公子,我们药圃失责,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少庄主,药婆任凭你吩咐。”
“有他帮忙就行了。”谌炎央将云风老鹰拎小鸡似的拎在手里,锐眼如刀,“快带我去找初初。”
云风被同样是男人的谌炎央以屈辱的姿势拎在手里,也不挣扎,镇定地说,“谌公子,少庄主出事,我比你先还着急,先放我下来好不好?你给我说说先前出了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哼。”谌炎央却不放手,只道,“这里面树木茂密,我也只听到她的惊叫声,再找人时,人已不见了。”
“药婆婆,这大棚内可否另有玄机?”云风只得困难地扭过头问药婆。
“一个药棚能有什么玄机?”药婆婆没好气地说。
“有没有其他的出口?”谌炎央问。
“为了防止气温流失,地下三丈都是做过处理的,除了正门可进,并无其他出入口。”
“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云风挣扎了两下,对谌炎央道,“谌公子,你放我下来,咱们一起找找看,这地方就这么大,少庄主一定就在这附近。”
云风这话才说完,众人便听到哗哗的一声响,齐齐回头望向大棚时,就见一道黑影飞窜而出,眼力好的还能看清他怀里抱着个人,虽说看不清身形,众人却不免联想到莫初白身上。
药婆婆当先追出去,大喊道,“敢来我药圃生事,给我站住!”
云风终于挣扎着落到地上,往前奔了两步,见谌炎央还在原地,似在思索什么,他也不生气先前谌炎央对他的无礼行为,客气地问,“谌公子,你不追过去么?”
“追不上。”谌炎央摇头,“那人的轻功不弱于我,我没他熟悉地形。”他看着云风,问道,“你怎么在流汗?”
“啊?”云风抹了把脸,腼腆地回答说,“这里头太热,太热。”又道,“谌公子,咱们先出去吧。”
“这里是事发地点。”谌炎央再次摇头,“我打算在此处找找线索。”
云风只觉得大棚的温度惹的他整个人胸闷,他又抹了一把汗,心知劝不动谌炎央,便道,“那我先出去找人来帮忙,少庄主出事非同小可,只能先找罗春他们想想法子,暂时也不能让白二爷知道,这事要闹大了,药叟两口子怕要被剥夺待在隐庄的资格。你也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