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拿着庄内人的命,哪敢不拿好,小心地捧在手里。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白二爷走到谌炎央面前,他比叶烟罗眼神好,看出谌炎央做了伪装,不惊不怪,谦卑和气地问。
“鄙人姓谌。”
“原来是谌公子,庄内小儿不懂事,谌公子别见怪。”白二爷陪着笑脸说。
谌炎央看在他是谢东峰老爹的份上,还是给几分颜面的,也和和气气地说,“不见怪不见怪,不懂事的小辈哪里都有。”
云风听了这话气得身子发抖,可身后有人推,身前有人拉,庄内平时和蔼可亲的人个个都用怪责的目光看着他,威逼着他去给那个骄傲的姑娘赔罪。
“少庄主,都是在下莽撞无知,冒犯了少庄主,这厢给少庄主请罪。”云风别无选择,不情不愿地走到莫初白面前,微微躬身,放低声音说。
“抬起头来。”
莫初白深深地看了眼云风,眼中不知为何飘过一抹笑意,顺着谌炎央的话道,“你年纪小,我不和你计较。可你若是再犯,我轻饶你不得。”
“不敢,不敢。”云风惶惶不安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众人簇拥着莫初白和谌炎央往庄内走,云风被人群挤得东一下,西一下,却并没有进庄,而是站在原地。
“呵,用毒药控人,还指望得人心吗?”云风低声喃语。他并不知道谌炎央和莫初白都是天赋异禀之人,耳力远非常人能比,不但将他的喃喃自语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刚刚他和哪几个人快速无声地对话过都是清清楚楚。
进了庄内,人群散开来,露出早就备着的马车,白二爷恭敬地请莫初白进入马车内,笑着道,“此去望日楼还有二十里的路程,少主人可在马车内歇会。”
白二爷是副庄主,庄内门旁就拴着他的大黑马,大黑马旁边还有十来匹千里挑一的骏马。
莫初白坐上马车,和谌炎央传音道,“炎央,刚刚你可看出什么来?”
“晚些时候再说。”谌炎央却蘸水在桌上写道,“附近有高人在。”
莫初白不由一惊,能被谌炎央称为高人,有所忌惮,可想而知必是修为精深之人。她不再多言,靠着谌炎央的肩膀闭目小憩,实则留意细听四周的动静。马车后跟着十来匹马,应该都是庄内有地位的人。再后面,则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跟着走。这庄内都非普通人,哪怕是步行,也不比马车和马行走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