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白和谌炎央对望一眼,都在彼此脸上看到震惊。
“消息泄露?”莫初白想了下,又觉得不太可能,他们的行踪非常的隐秘,就连谢东峰那边都是用的谌炎央的死士,是绝对可靠的。
“或许只是巧合。”谢东峰迟疑着说,可任是谁看到他那张白胖的脸一片愁苦,都会觉得他是在自我安慰。
“无论怎样,我们加倍小心,做好应对。”谌炎央唤了人进来,让他去探听西国皇帝秋猎的详细消息。
谢东峰没有再单独去前面探路,留下来和车队一起。再往前走,果然氛围和来路大不相同,城镇不再是随便可进,检查森严,时不时地还能见到匆匆往大山里去的一队兵勇。城镇内更是热闹的像马上要过年,道路两边摆满了陶盆栽种的鲜花,萧条掉落叶的大树裹上了锦布,屋宇楼舍打扫的一尘不染。
“这样不行,走一段就被拦下来检查一遭,很快就会撞上岳山河。”
莫初白拉开车帘,望向外面,车队又被拦下来检查了,这都是今天出城后的第三遭。本来他们想走快些赶在岳山河的龙驾前面进山,如今这情形,再耽搁下去,不是碰上就是落在后面。
“他们是有意将进山的商队都拦在路上。”
“岳山河绝不是去秋猎。”莫初白一听谌炎央如此说,立时道,“该死,到底是谁透露了隐庄的位置。”
“从前庄主在时,有秘密渠道可供使用,出入绝不会留下痕迹。”就在这时候,和兵勇交涉完的谢东峰回到马车内,压低声音道,“庄主死后,隐庄居民大批归来,惊动本就在寻找隐庄位置所在的岳山河。”他手指朝外一指,“那队人里有我们的人,他说岳山河并不知晓隐庄的具体位置,所以要封山一个月大肆寻找。”
“也不知躲在隐庄内的那位美人是何等国色天香,让岳山河如此念念难忘。”莫初白瞧着外面还未走的西国兵勇,悠悠道。
沿途的布置,大山内的搜寻,处处烧的都是钱。岳山河有雄心壮志,明显用钱的地方很多,却还是不惜御驾亲至,也要找到藏进隐庄的心上人。可即使这样深情,他也无法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车队再往前行,每个时辰都会停上一会,遇到人来检查。
“我们弃车而行吧。”莫初白今日在马车内格外沉默,时不时用手蘸水在小桌上涂画,当马车又一次被拦住时,她抬起头看着谌炎央说。
“主人,不可意气用事。”谢东峰以为莫初白是烦躁后的一时气话,忙劝道,“有商队做幌子,还能能往前走。若是弃了商队,我们无法解释行踪,随时可能被逮进大牢里。”
谌炎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莫初白,知道她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这话的,他看向桌面,那里水渍未干,显出一方山峦,而莫初白的手边则放着一张西国西部的地图,这几天被她翻来覆去地看,羊皮边缘都已经有些磨损。
“初初,你有详细计划?”
“车队依旧往前走,我们三个人昼伏夜出。”莫初白看向外面同样被拦下来的其他商队,“他们检查频繁,却也不是铁打的身躯,晚上照样需要休息,值夜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像白天这么多。以我们的身手,可轻而易举避开。”
“这……”谢东峰犹疑着说,“光我们三个,主人你的安全如何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