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说来话长。”谌炎央却故意不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炎央?”
“在。”
“你……”
“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这么久没见,就像分离了半辈子,你确定非要和我说旁人的事?”谌炎央俊脸写满委屈,看得莫初白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拽住难以呼吸。
“炎央,你回去后可还好?”莫初白心疼地问,明明知道不太好的,不然也不会路上还遇到刺杀,可她就想听他亲口说一句,也想看看他刚刚有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还……”谌炎央一个好字没说出口,莫名就觉得心底一寒,多年来靠着这种预感他避过无数次的危难成功地活到现在,这一次,他心里道了声万幸,立时老实交代说,“是不太好的。”
果然,这话一出口,莫初白拧着的额头微微舒展开来,神色愉悦不少。谌炎央心头又是感动又是温暖,他的初初,若不是在乎他,何须执着地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好呢。他如今也算摸到莫初白的脉门,索性放下身为男人的架子,可怜兮兮地说,“我回去后遇到二十八次下毒,四十三次刺杀,想弄死我的人,近的有宗亲大臣,远的是其他几国的杀手。哎,人活着真是太艰难了,好在我有你,无论遇到什么,想到你,我就能开心地面对。”
“炎央……你受苦了。”莫初白想到谌炎央走前,打点好太后那边,又在自己身边安排好人手,确保她的尊荣和安全,可他自己,却独自回到那个遍地刀锋的地方,和一群豺狼周旋,夜不安枕!想到这,莫初白的心里就是一阵抽疼,她温柔地环抱着谌炎央的腰,良久,低声道,“我会尽快处理好我这边的事情,到那时候,我就去陪你,无论什么,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谌炎央大喜过望,激动地将莫初白抱起来转了个圈,“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从不骗人,更不会骗你。”
“初初,那你可得快点啊。”谌炎央上次一心想带她回国,给她一国之后的尊贵,结果莫初白冷硬地让他独自回去了。如今他不过是说了说哪个皇帝都会遇到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的事情,莫初白就心软的一塌糊涂,瞧那小眼神里的心疼,看得谌炎央一颗心都荡漾起来。
只有旁边垂着头等候差遣的三笠撇了撇嘴。谌炎央的身边守得跟铜墙铁壁似的,那些刺杀他的人还没近身就被大卸八块了,那些下毒的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递上来的饭食根本就近不了谌炎央的身就被拿去喂了狗。可她已非往日心直口快的三笠了,也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
“我们先办正事。”
莫初白点头答应,她知道谌炎央出现在这里,势必不能久留。
“去,将洛水城主叫出来。”谌炎央毫不客气地吩咐先前被打趴下的城主护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