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音音有点接受无能,她觉得大好的人生不能糟蹋。也许她是因为从来没有这个姑娘的经历吧。
程淼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人生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她不能想象那个男人将这个女人囚禁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她也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这么做?
“我的故事讲完了,其实我根本没有想活得欲望,尘归尘,土归土。反正,除了他,也没有人会在乎我的生死。”女人说到这里,整个人又开始非常淡然。
“其实,人不是活给别人的。”顾音音想劝一劝这个女人。
“可是,没有人想要你活着,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被需要,永远多余的话,还不如趁早死去。”女人现在什么都听不下去了,一心求死。
因为,她的故事已经有个人知道了,也许会有涟漪,也许没有,不过她都不关心这些了。
“你有没有想过,人活着,最大的事是取悦自己。”程淼淼看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概就是这种心境吧。
顾音音想到这里也没有什么话想说了,毕竟是别人的人生,她想怎么样都是她自己的事,自己最多只能哀叹一声罢了。
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师父,我坚持不住了!”突然程淼淼的手机响了。
程淼淼有些激动的拿出手机,她以为终于有信号了,然而发现是她之前定的闹钟。
程淼淼有些失落的把手机又放了回去,泄了一口气说,“闹钟。”
顾音音本来用特别期待的眼神看着程淼淼,听了她的话也有些颓废。她还以为是终于能打电话了,她们有救了。
那个女人把自己的人生故事讲完之后,就闭眼不再说话。
不期待,不害怕,这种境界还真的是令人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啊?”顾音音这才想起来她们还没有互通姓名。
“我叫什么都不重要啊。”这个女人并不愿意告诉程淼淼和顾音音她的名字。
顾音音有些奇怪,连名字都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而是没有这个必要,大家都是过客而已,日后必定不会重逢,知不知道都不重要。”这个女人好像看透了顾音音在想些什么,就直接解释了。
顾音音现在从心里怜悯这个女人,对,就是怜悯。
固然这个女人的经历令人唏嘘,可是她的心境也真的是让别人望尘莫及。
这个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左右的样子,心理年龄却不知是如何的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