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叶萼目光只接触到一片冰冷毫无生气的洁白。
她怔愣片刻之后，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只触摸到毛发的触感。
楚苍被她的手一碰，已经醒了，目光与叶萼对上的一瞬间，眼睛里露出纯然的惊喜，浑然不顾满脸的疲惫和沧桑之态，“你醒了？！”
“医生！快去叫医生！”楚苍一面安排着外间等着的邹宇去喊医生，一面激动地握住叶萼的手，“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
叶萼淡淡把手抽回来，声音略带沙哑地开口，“我的孩子呢？”
楚苍狠狠一怔，满脸青短胡渣的脸颊略显狼狈，他别开脸去，“叶儿……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们会结婚，生很多孩子。”
叶萼执着道，“可你承诺过我，你不会动它的。”
“……对不起。”
“是你让她做的吗？”叶萼闭了闭眼睛，“她说是你默许的，可我还是想问问你。”
楚苍喉头犹如千斤重，“对不起。”
“我明白了。”良久，叶萼才点点头，翻身向里，声音几乎听不出情绪，“我想睡一会儿。你能先出去吗？”
“好，那你有事叫我。”楚苍替她掖好被子，退了出去。
……
“苏蔓蔓人呢？”一出病房，楚苍的表情立刻褪去温和，变得杀气凛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