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走进屋,屋里只有一铺土炕,炕上铺着一顶席子,这草席在城里可是彻底绝迹了。老村长笑着说:“别人家都喜欢铺什么地板革啥的,我和你婶都不喜欢,还是这草席子养人啊!”
曲婶端来一盆清水说:“小伙子,洗把脸吧!”李凡用手捧着水往脸上轻摞了一把,好凉的井水,一路的疲劳顿时消散。
曲鸿信放好桌子,曲婶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三人围坐下来,曲婶先夹起一个饺子放到李凡的小碗里,然后热情地说:“吃吧小伙子,这饺子你在城里吃不到的,是野芹菜馅的,我早晨现挖的,这肉是我家养的小笨鸡肉,也是新杀的。”
李凡夹起来咬一口,顿觉满口流香,味道实在太美啦!
见李凡吃得很香曲婶也很开心。
他仔细端详着李凡,只见他容貌清秀,双眸有神,两个浅浅的酒窝更增添几分帅气,那黑绸缎般的秀发自然地做了一个发型,他上身穿着红『色』的短袖上衣,『露』出两只有力的手臂,下身穿着修身的牛仔裤,两条修长的腿光滑而富有弹『性』。
李凡发现曲婶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便说:“您手艺真好,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饺子。”
曲婶听到赞扬十分高兴地说:“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包。”
过了一会儿曲婶又接着问:“小伙子成家了吗?”
“还没。”李凡笑着答道。
曲婶叹口气说:“唉!可惜我没女儿,不然你就做我女婿好啦!”
曲鸿信瞪了曲婶一眼,曲婶吐了吐舌头便止住了话题。
曲鸿信对李凡说:“小李啊,我家东屋闲着没人住,你就住那屋吧,吃饭也方便。”
李凡笑笑说:“我晚上写东西要熬夜的,大家都不方便,您还是给我找间空房吧。”
曲鸿信皱着眉头犹豫地说:“空房子到是有一处,可好多年没人住了,需要收拾一阵子。”曲婶立即接过话茬说:“你是说村西的那个鬼屋呀!那可不行,他一个小伙子怎么能住那屋?”
“鬼屋?”李凡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曲鸿信说:“别听他瞎说,什么鬼屋,十几年前有个女知青喝农『药』死那屋了,大家都说那屋闹鬼,全是『迷』信。不过,那屋条件确实太差了,没水没电,也不能起灶生火,你还是住我这里吧!”
李凡听罢反而对那屋产生了兴趣,他果断地说:“曲村长,我决定了,就住那屋。”
曲鸿信考虑了一会儿说:“也好,吃完饭我去拾掇拾掇那屋。”
曲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这么俊的小伙子一个人住你不怕出啥事儿呀?”
没等曲鸿信说话李凡便笑着说:“没事儿,我是跆拳道高手!”
晚饭后,李凡随曲村长来到村西那个房屋。从村长家到这间房屋大约走了五分钟。
房子是黄土坯垒成的,但却很坚固,屋里阴暗『潮』湿,有股发霉的味道。李凡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曲鸿信说:“敞开门通通风就好了。”
屋里一南一北两铺炕,炕上都已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靠南炕有张破旧的木桌也同样落满了灰尘。
曲鸿信把一盏马灯放到桌上说:“这屋没有电,你先用马灯对付两天,我一两天就找电工给你扯上灯泡。”
他们简单打扫了一下灰尘。曲鸿信说:“你走了一天的路,早点歇着吧。”说完便离开了。
李凡铺好铺盖,感觉确实有些累,便躺了下来,躺下后便嗅到自身的汗味,要是在家里,应该冲个热水澡才舒服。
他没想到改革开放已经十年了,这个村庄怎么还这么贫穷。
他收到的那个神秘包裹,里面只有一张车票的地址,他到这个村子散散心,也顺便想搞点社会调查,希望这里的乡亲们也能富起来。
他正想着,门开了,走进一个中年『妇』女,他进门就说:“你是李凡吧?我叫保易珊,是村里的『妇』女主任,曲村长让我给你送点儿水。”
李凡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善良而且麻利的女人。
他说声“谢谢”便下炕迎接他。
保易珊把提来的一桶水放在门口,然后擦了把额头的汗说:“这桶小了点儿,明天我再弄一个来,免得不够用。”
李凡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他接过来,嗅到一股香水味,“好香啊!我可不习惯用这东西,不如我们的大『毛』巾实在。”说完他环顾一下整个房屋说:“你这里条件太差啦!需要很多东西,暖壶呀,水碗呀,对啦!还有那个。”
“哪个?”李凡不解地问。
保易珊拍一下他的肩膀说:“傻小子,吃喝拉撒哪样不需要家什?”
李凡脸红了一下,真的,还是保姐想得周到,这晚上起夜还真是个问题呢。
“那你们平时……?”李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