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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冷宫,便是如今夜一般的雷电交加,没有炭火、没有棉袄,她和被一起打入的贴身婢女绿珠也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吃过饭了,饥饿、寒冷迫使他们如同京城脚下最低贱可怜的乞丐一般,抱在一起互相温暖。
远处的矮墙依旧黑漆漆的冷得怕人,暴雨中时而走过几个疯掉的白宫宫女,而不过隔着一个矮墙,不远处却灯火通明,被温暖富足包围的后宫,早已遗忘了她这么个不值一提的前皇后,沉浸在新帝带来的甜腻中。
她还想着前几****以前的贴身侍卫过来跟自己传的话,是陛下自会保护殿下的安全,如今这般情形,也是时局所迫,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等来日得了机会,自然会将她送出宫去。
她那时还是抱着希望的,想着他或许对自己还是有情的,如此这般,也是迫不得已,欢欢喜喜地整日抱着绿珠,在她耳边念叨着。
虽然,他们那时候饿得连个人形都没有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离死亡,只差一步。
于是,她那边那般等待着,一,又一,一月,又一月,她也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最终,等到了一杯剧毒的鸩酒。
“这是陛下赐给先皇后的,还望先皇后莫要推辞,早日饮下同殿下在泉下相会,也省得陛下整日烦扰,不得清净。”
“你什么?你殇儿怎么了?不……不可能的,他了会保护殇儿安危的,他不会骗我的!你骗我!”
“奴婢有没有骗你,娘娘到了地府就知道了,还不伺候先皇后服下?”一只精致纤细的金钏和一个圆润的玉珠,随着婢女动作,从袖中滑下,落在了地上,金光闪闪的,还带着不曾收拾的血迹。
“不……不,不……殇儿,我的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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