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点点头，往外走去。待他走了许久，厄尔蒙多也目送着他远了视线，旁边牛头人这才忍不住道：“他很危险。”
他神色从未认真过，好似看到了未来的断片般，语气笃定，毫不怀疑。
厄尔蒙多转眸，启齿道：“不可掌握的事物向来如此。”
舒哈鲁目光闪烁，同样对上厄尔蒙多，“他绝非泛泛之辈。”
神情是那么的坚决。
“若是泛泛之辈，怎有能力平定这场乱。”厄尔蒙多说。
舒哈鲁道：“古来猫腻这么多，心照不宣罢。这次就因贪污了彼得夫·破菲特的钱，深渊方面认为彼得夫·破菲特不再庇佑了，所以动进攻？——这蹩脚理由我不信。”
厄尔蒙多道：“有些时候，自身无能，就该把希望托付给这些幻想。”
舒哈鲁摇摇头，“他若是魔，我坚信他必定身居高位，无疑能解决这问题——然而他不是。彼得夫·破菲特的名头，也远不及你想象的那般管用。”
“这可说不准。”厄尔蒙多轻笑，“倒是你，得尽快想好奖励了。若实在不行，那我也就只能把这个，”他指了指套着的指环，“当作奖励归还回去了。”
意图同样坚决。
觉悟比明显身居高位的舒哈鲁还要高。
舒哈鲁深思半晌，旋即走向柜台。
柜台旁有盏灯，他将灯移开，露出块平坦区域，光滑得与木桌其余地方无异。
而后他伸出厚大牛掌，掌上是三根手指，使中指往那块地方一压，立时有轻微响动传来。
厄尔蒙多见得，是地面打开了一桩暗格。
暗格中藏着一木盒。
这木料奇特，朱红色泽，任他怎么探查也不知里面到底放置了什么玩意。
牛头人俯身将之捡起，口中又念了些字，这盒子方兀自打开，豁露出块符文来，整体保留完好，只是边缘呈现不规则锯齿状。
“这是？……”厄尔蒙多探查，却显示需要鉴定。
“先祖遗留之物。”牛头人说道，放好木盒，将这块符文捧在手中，神色朝圣般圣洁，牛尾满是激动地摇摆。
“遗留？”厄尔蒙多问。
“是的。”舒哈鲁说，“神话言，我族濒临绝境，大父天赐战戟与一祖，一祖持之横扫列敌。而这就是那块战戟上的一块符文。”
厄尔蒙多道：“它为何破碎了？”
“它自行崩解的。”舒哈鲁解释，“后来就散落在这边，便是我族经历千百年也只找到几块。”
“这样的宝物不应默默无闻才对。”厄尔蒙多道。
“是的。”舒哈鲁道：“它在这边的确有着属于它的名字。而且我相信，你也一定不陌生。”
“这我倒很好奇了。”厄尔蒙多说，“传世的物这么多，但我很少记得。唯有那些失踪但有载的神话古物才叫人真正铭记。不知……它叫什么？”
舒哈鲁道：“末兆萌芽，二祖持之赴来世，一去无回；浩劫开启，末祖持之迎大敌，为世启新章！”
厄尔蒙多面色顿显凝重，“它是……”
舒哈鲁这一刻好似扬起了头颅，身形伟岸，犹似与有荣焉，出声如雷道：
“继往开来之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