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叹息,“难怪你放弃炼药。看来学医果真救不了遗族人。”
“呵呵。”先“呵呵”二字冷了场,庄牧方道:“近墨者黑,还是别说这些了。谈得多了,智商也会与之同化,到时可就糟糕大了。不若,即刻出?”
姜世肯,“早当如此,走吧。——阿福,开门。”
阿福闻言,口中开始吟唱咒文,浑身焰火激荡。
随着尾声逼近,晦涩也在加深,阿福亦念得渐有拗口,像是结巴了,欢快小溪终于曝出另一面。
仿佛有盆墨被倾倒了进去,溪水变得漆黑;出水的鱼,面目更是变得可怕,利齿尖尖,烈日下折闪森森寒芒。
“鲜美。”鳄小鱼在旁边望见,脑子生出这想法,腔内已在分泌唾液,沿嘴往地啪嗒地滴流。
庄牧注意到这幕,眸有冷冽光掠过,道:“阿福,你念累了。抱上小蜥蜥休息会吧。”
“是。”
于是鳄小鱼捕鱼计划失败,被阿福死死勒在怀里,任其百般挣扎,也无法逃脱阿福魔爪。这使其气极。
觉得此魔,比之之前将其击杀的猎户还要可憎!
——看来它并未认出是同一人。
安置好小蜥蜥后,庄牧又对姜世道:“那我们下去吧。”
姜世道:“怎么个下去法呢?我只道了‘开门’,没想到只是河水变了黑,鱼变了食人鱼。”
庄牧道:“如何下去,你的可儿应是知晓。”
“哦?”
姜世惊疑地看向他的小心肝,他的小心肝魅魔也不藏拙,捋了捋头,道。
“奴家,在书上的确是看过呢。能在这里帮上主人,也不枉奴家以往勤读百科了。”
姜世道:“古言:‘女子无才便是德。’虽引众批判,但如今想想倒真有几分道理。——毕竟,你这么动人,我怎舍得你眸伤苦楚。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么。”
“嗯……”魅魔嘤咛。
姜世朝庄牧道:“还是你来详解一番吧。我的美人儿,可羞涩得很呢,难免支支吾吾,到时耽误了你我大计。”
庄牧笑着摇头,“也罢,我便明说了吧。血祭这条河,便能入渊海外围。”
“血祭?”姜世听出了血腥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要杀光这条河的怪?”
“只需小范围。”庄牧道,
“这……”姜世犹豫。
深知姜世性情的庄牧见状,懂得姜世并非因悲天悯人而迟疑,便道出关键:“不麻烦,至多一分钟。”
“早说。”姜世果然变脸飞快,脸上绽放笑容。“你这庄小生真的是,话老只说一半,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噗嗤。”庄牧哂笑:“‘话只说一半’这绝活,我可是师承你姜大少呀。逼格倍增,怎今个儿埋怨起我这个学徒来了?”
姜世道:“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我现在有了一个心爱的人般。”
“哦?”庄牧只作了笑,却未过多语。看了看你侬我侬,外表好似亲密无间的姜世与魅魔,心中则喃喃,言着未说的话。
——姜大少你可没变半点,也依然的,注定孤独一生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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