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
流年不利他们不敢惹,那就只能转移仇恨,深深记恨那明知是被故意抛出当靶子的黑恶公敌——破菲特·庄了。
不约而同,数则通缉令出,整个杀手界旋即沸腾!
只是……此刻我们的主角庄在做什么呢。
“想来,他一定在感慨今个儿的风真喧嚣吧。”
林间小道。
两侧雷击木并排整齐,庄牧行走当中说道,着感慨,叹着想象,犹如在思念逝去故友。
“旧主有情有义,伤怀古今,悲天悯人。若他见了这景,必然会如您所言,在这般怅惘的,有感天地悠悠,泫然若泣鸣。”
庄牧后边,为他持伞遮雨的阿福噼里啪啦就是一大串话,如是说道,万分念着旧主的好,旧主的妙。
数小时过去,他变得更骚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只上错色的恶魔,又无甚违和。而今看来,嘴炮技也是蹭蹭点上去了。
在姜世身边,他可没这么油嘴滑舌。
庄牧轻笑,“是啊,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是那张面具下的表情,到时是在笑还是在狂笑,真叫我难辨呢……”
“怒极而笑……?”阿福小心地问道,提出这么个骚“笑法”。
——他认为,主不会哭泣。
当然,恐怕他没想过还有“笑哭”这种骚操作。
“怒之一字,他是不会有的。”庄牧说,“在他眼中,世间是片苦海,是片鱼塘。他端坐孤舟中,为何要因钓不上鱼儿而怒呢?”
阿福道:“旧主有神圣之姿。”
庄牧闻言,笑容忽绽神秘,他道:“相传,神圣常如轻笑,故而天际往往放晴,使心感染灿烂。”
阿福接话:“神圣一怒,是为雷鸣;神圣哀伤,是为雨落。”
庄牧道:“那这天你要怎么解释呢?”
阿福话滞。
雷雨交加,神圣因哀作怒?
庄牧道:“神圣生来逢劫,遭遇各种心伤。情绪浓缩凝聚,便成了今日所见种种。”
“那——”阿福有些颤抖,行走的脚步不禁放缓。
“很简单。”庄牧说道:“神圣有血有肉,未得证无上时,曾必有因大哀而愤然作怒过。”
“那寒川?”阿福问。
“都曾有过。”庄牧说,“神圣历劫行,生有平戡责,要经的苦难可多了天。”
“那真传所言,神圣经数月苦修终于无敌人世间……”恶魔想起了真传那些话。
“将千年、万年、十万年、百万年甚至永生的岁月按折扣压缩,情绪也一并压缩在短短数月,换你,你也行。”庄牧说道。
阿福眼显惊骇:“生来永生?”
“呵,”庄牧面浮讥色,“永生?不存在的。无人能够永生,能够永生的,那已不能用‘人’能够形容。”
“那——”
“临近终末,他已是举世皆敌。最后一刻,他耗时约莫‘眨眼‘时间,将世界……天,翻,地,覆。”
阿福终于被惊骇得停下步伐。
庄牧依在前行,没有了阿福的伞,他很快被淋得像个落汤鸡,浑身湿漉漉。但他并不在意,而是在前方说道。
“跟上。”
“抱歉,我主。”阿福歉意,继而持握只容一人的遮伞疾步跟上,温暖圣炎依附在伞托,着明亮的光与热。
庄牧很快重归伞下,被烘得极其暖和。
他忽地瞥了眼在外覆着层屏障,以将雨水隔开的阿福,说道:“有人来了。是熟人。准备迎客礼仪。然后闭嘴。看我表演。”
阿福眺望看了看,远方果真走来三人,而且当中为者,不正是那话题之始,被各种黑的……悲天悯人姜大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