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慵懒的瘫在软榻上,慢慢的阖上眼睛,启唇说道:“长行,你亲自去和太医令说一声,今日在任相仪面前开过口的,让他亲自以身作则,带着这些人只身前往百擅司地牢,对着那具童尸,好好的给本宫研究,什么时候想到怎么制出鼠毒的解药,什么时候再放他们出来。”
虽然祁易弦的声音很是平静,但长行还是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已经生气了。
随后,便又听见祁易弦补充了一句:“顺便告诉陈太医令,自明日起,一日解不出解药,便关一名太医们的家眷进百擅司一起陪着他们,研制解药的过程很是辛苦,多进去几位家眷照顾一二也是本宫的贴心之举。”
“至于带进百擅司陪太医们研制解药的是哪一家的夫人或者是哪位太医家小公子,这就说不好了。”
“但如果在萧覃毒发身亡之前,还未研制出解药,那……便是所有太医五族之内全部以流放千里论处。”
祁易弦眼中浮过一层显而易见的狠厉,许久不见自家主子这个样子的长行心里不由的突了一下。
祁易弦的话还没说完,“另外,留在豫西宫的太医们,若是不小心让萧覃死了,他们与百擅司的太医们同罪。”
长行一听,立马就拱手回道:“是。”
随即,便直接出了内殿,去办祁易弦刚刚说的事情去了。
这么多天以来,祁易弦身心疲惫,可偏偏在这最难的时候,这些太医还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了。
触及祁易弦的眉头,便以叛主论处。
本来就算大黎治不好萧覃,南启也最多只是带及怀恨一下大黎罢了。可现在被太医们一搅,就是变成了大黎知道祚皖能救萧覃却见死不救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让南启怀恨在心了,祁易弦都开始怀疑这些太医们是怎么进的太医院了。
尤其是那个陈太医令,今日还敢带着人来到她面前说,自己能力有限,让她体谅?
他身为太医令,如此无能,反倒是说她逼的太紧了?
那好,现在倒是让这些人看看,什么叫刀架在脖子上,不干也得干是什么感觉。
祁易弦简直是一肚子火,偏偏前几天到的那个陈昱许父女,没有一点异样让祁易弦更是烦恼。
不过祁易弦也有的是耐心,本来陈昱许父女若是不那样刻意的小心翼翼,或许祁易弦会松懈一下自己的疑心。
可祁易弦派人在暗处看着陈昱许父女的时候,如此刻意的小心,实在是让祁易弦不得不怀疑这两个人。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除了用膳,就是待在房间里,更加不去找华非奕,这就不得不惹人怀疑了。
刻意到这父女两就是过来大黎睡觉的一般,什么事也不管。刻意的像是来大黎闭风头的。
在这两个人身上还没有查出什么,就连那常春宫的暗道也没有什么动静。
现在祁易弦唯一担心的是,自己先前写出去的信件有没有到他们的手上。
比如说远在千里之外的姝染,还有好几百里外的祚原。
再比如说,正处于危险地段办公的祈王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