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庚看着手中的鲤鱼,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道:“哈哈,这下可好了,不用去集市,我们也能喝到鲜美的鱼汤啦!”
接着,他话题一转,说起了最近的局势:“皇太极这次可真是下了狠手啊!不仅要闭关封海,还把沿海的居民百姓全部内迁五十里,而且规定片板不得入海。海岸线上只留下一些烽火塔,驻防一些汉军、蒙古兵和朝鲜仆从军,用来预警。要是有沿海的渔民不服从命令,那可就是杀无赦啊!”
沈炼听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他这还是搞那套坚壁清野的老把戏。不过,这种被动的防守对于现在海军占优的大明来说,简直就是漏洞百出。至少,他们在朝鲜的统治肯定会被大大削弱。朝鲜人本来就粮食短缺,现在连下海捕鱼都不行了,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等着吧,朝鲜王国肯定会有大变化的,就算是再温顺的羔羊,饿急了也会尥蹶子蹬人啊。”李延庚听了沈炼的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并没有开口回应。
就在这时,沈炼突然抛出一个小巧的包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李延庚面前。“打开看看吧,这可是陛下特意赏赐给你的礼物哦,还有你家那小子李安保给你写的家书呢。”
李延庚闻言,如触电般立刻从座位上弹起,他的动作迅速而急切,仿佛这个包袱里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袱的系带,一层一层地揭开包裹的布帛,终于露出了里面的物品。
当他看到那封家书时,眼眶瞬间湿润了。他颤抖着双手将家书展开,仔细阅读着儿子的每一个字,感受着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思念和牵挂。读完家书后,李延庚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家书重新折叠好,放回包袱里。
接着,他转身面向西南方,对着明朝京城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不仅是对皇帝的感恩,更是对远在京城的家人的思念和祝福。
然而,正当李延庚起身时,却听到沈炼瓮声瓮气地说道:“李兄啊,你拜错方向啦!你应该对着金州旅顺的方向才对呀。”
李延庚闻言,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问道:“圣驾竟然出京了?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那么陛下现在身在何处呢?是去了山东,还是天津呢?”他心中暗自思忖,无论如何也绝对想不到圣驾竟然会抵达辽南镇这样一个偏远之地。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不禁对南边的那些臣子们心生不满,怒喝道:“你们这些做臣子的,怎么能如此疏忽大意,不规劝圣上,任由圣上身陷险境呢?”
面对李延庚的质问,沈炼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动作是他从崇祯皇帝那里学来的,此刻用在此处倒是颇为应景。他苦笑着解释道:“李兄啊,我只是负责情报刺探的锦衣卫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个跑腿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国家重臣,又有什么资格去规劝皇帝陛下呢?”
李延庚听了沈炼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但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除,继续追问道:“话虽如此,但这其中还是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啊。就算陛下想要御驾亲征,按照常理来说,此刻圣驾理应在辽东镇的山海关一带才对,怎么会跑到辽南镇的旅顺这边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