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像吗?你不会以为他就是你叔吧。”
“我知道,他仅是模样像而已,肯定不是我叔。再不怎么地,我叔也不会不认识我,追着我打吧。”
“那倒是,你叔见了你,亲热还热不过来呢,怎么可能追打你?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上竞有长得这么像的人。你千万别当真,世上模样相似的人有的是。”
“我只是觉得这事好玩而已,”于虎辩解道,“叔叔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而昨天我看到的两个人,就像是两个醉汉,两个疯子,他怎么会是叔叔呢?”
刘氏点点头:“你明白就好,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吃过饭,收拾好后,刘氏就走了。临行,告诉于虎,在家好生等他,不要到处乱跑。
说这儿是个移民村,村民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互不信任,很容易出事的。
于虎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目送刘氏向外走去。
只见她沿着农户的田间地头,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他去的那片地带,从方向上看,正是堌堆庙那一带。
印象中,那儿是特别荒凉的地方,没有村庄,没有人类,是一片神秘莫测的魔鬼地。
刘氏避开人多的地方,去那个偏僻之野,很叫人生疑。
一直等到快天黑时,刘氏才回来了。
他告诉于虎,已经说好了,过几天,老柳就会回来。
到了晚饭,又和刘氏说了一阵子话,原来准备住在这儿的,但小龙想念母亲,只得把他送回来。
天晚了,刘氏眼神不好,这个差使只好又落到于虎身上。
于虎把小龙送到家里后,三妹正在门口四处张望。
原来她正在焦急地等待他们回来。
如果再不回来,三妹可能要去婆家寻找了。
他放心不下孩子。
当天晚上,他和小龙住在了东厢房。
开始,小龙还叨叨地说个不停,他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叔叔。
后来,说着说着,瞌睡来了,便头一歪,睡着了。
于虎把他安顿好,吹熄了蜡,也准备睡觉。
谁知,怎么也睡不着,和珍珠在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
感觉找珍珠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么大一个世界,藏一个人太容易啦。谁知道张信把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他这样翻来覆去地想心事,睡不着。天有半夜了,才有了些睡意。
刚朦朦胧胧地想睡去,忽然,听到外边有轻微的响动,他又没有了睡意。
他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做出判断,这是人走动的声音。为了不被人听到,外面的人才故意高抬腿,轻放步,把走动的声音弄到最低。
这么晚了,这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他印象中,这么晚了,胡求跑的就没好人,非奸即淫,非偷即盗。
那个人来到自己窗下,停下来,似乎在偷听动静。
大概没听到什么,他便离开了窗户,来到了正房。
于虎听到叩动正房的声音,很轻,不久,门开了。
很快门又关上了,一切都又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