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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何须入汉关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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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初现,周严便点齐人马,分出一万两千兵马前往钓台寨设伏,其余兵马连同长丰镇两千兵马镇守大城。只因陈封军令之中命以大城为要,周严再三思量之下,便未亲自出兵设伏,只留在大城镇守。

为因事急,周严不及写军报,只命信差口述。陈封闻报大喜,急遣人去往三卫营寨知会大城战报,再命三将严防燕军进退。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军中却无心过节。至午后,周严又遣信差来报,清州燕军已全军尽出,向信安方向退却,郑军已于钓台寨设伏。

而后董延亦遣人来报,今日郑军遣斥候过易水探查,已无燕军前来阻拦,便是岗哨也见稀少。

陈封命人传令给三将,命董延全军沿易水列陈,孙翊、高欢各自率兵渡过易水列阵,看燕军是否来战。若战,千灵卫、青鸾卫不必死战,可徐徐退回;若不战,燕军必已退兵,则三卫尽出,追击燕军。

申时,前方回报,三卫兵马已尽过易水,左右两翼突前,中军天璇卫堕后,燕军潜伏岗哨尽被惊走。三卫兵马恐燕人设伏,不敢疾走,只徐徐而进,一路并无燕军阻拦。

陈封闻报知燕军已退,遂传令命三卫疾进,不必顾忌,追赶燕军。又命亲军及剩余中军兵马拔寨进兵,渡过易水。

未及渡水,前方又回报,言三卫疾进至燕军营寨,哪知燕营已是一座空寨,便连军帐也已尽数拔出,只余前方十数顶而已。三卫不等后命,已向北急追。

陈封叹口气,见燕军退兵如此快速,知他进退有据,便命三卫只追二十里,若无所获,便可收兵。

陈封率军进至燕军弃寨,重下营寨。日暮时分三卫兵马渐次回营,三将入帐禀报。原来三卫追出十余里,左右两翼千灵卫、青鸾卫未遇燕军,中路天璇卫却正撞见断后燕军。

燕军分作左右两军,各有大约一万兵马断后,董延挥军掩杀,却难冲破燕军防线。燕军只守不攻,且战且退,不一时郑军两翼兵马赶到,然见燕军徐徐后退,恐有伏兵,况已追出二十里,三将不敢再追,便即收兵回营。

陈封命三将回营安歇,明日一早发兵霸州。

子夜时分,周严又遣人送来军报。原来清州燕军于未时行至钓台寨,果未防备郑军设伏。郑军全军骤起,燕军大乱,郑军乘势大杀一阵。然燕军只乱一时便即稳住阵脚,却能与郑军杀个有来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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