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抓得好!”
“苍天有眼啊!这孙扒皮,终于遭报应了!”
“多亏了多财酒楼的李掌柜啊!是他,才为我们凌水镇除了这一大害!”
人群中,李正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他知道,扳倒一个孙家,只是他在这条路上迈出的一小步。
孙家的倒台,是因为他们触碰了律法的底线,更是因为他们的手段,威胁到了朱县令的政绩和管辖权威。
而那个远在川河县,能悄无声息仿制出香皂的“百花阁”,其背后的势力恐怕远非一个地方土豪劣绅可比。
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
孙家的案子,在朱玉锦县令雷厉风行的处置下,很快就尘埃落定。
由于案情清晰,人证物证俱全,孙维源主谋商业陷害、意图大规模投毒,罪大恶极,被判了充军三千里,流放至最苦寒的北疆。管家孙福作为从犯,也被判了十年苦役。
孙家一倒,树倒猢狲散。那些平日里依附于孙家的旁支和商铺纷纷划清界限,生怕被牵连。
而孙家的核心资产,包括那座与多财酒楼一墙之隔的福来楼,以及镇上的几家粮铺、布庄,则全部被官府查封,充公入库,准备公开拍卖,以弥补库银。
消息一出,凌水镇的商户们都蠢蠢欲动。
谁都知道,福来楼的位置是整条街最好的黄金地段,只要盘下来,稍加经营就是一棵摇钱树。
然而,当拍卖的消息正式公布后,许多原本兴致勃勃的商户却都悄悄地打了退堂鼓。
因为他们发现,多财酒楼的李正华,也出现在了竞拍的名单上。
没人敢跟这位新晋的“煞神”抢。
谁都知道,孙家就是因为得罪了他才落得如此下场。这位李掌柜,看着温和,手段却狠辣无比,背后还有县令大人撑腰,谁敢去触他的霉头?
于是,拍卖会当天出现了极为戏剧性的一幕。
当拍卖官喊出福来楼的底价后,全场一片寂静,竟无一人举牌。
直到李正华不紧不慢地举起手中的号牌,只加了最低的一两银子,那拍卖官便立刻敲下了锤子,一锤定音。
李正华几乎是以底价,就将这座凌水镇曾经的头号酒楼,轻松收入囊中。
消息传回多财酒楼,李正勇兴奋地直搓手:“大哥,这下好了!咱们把福来楼也盘下来开个分号,到时候这整条街的餐饮生意就都是咱们李家的天下了!”
众人也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李正华却摇了摇头。
他将众人召集到一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凌水镇,不需要两家一模一样的多财酒楼。我们的菜品定价不低,走的是中高端路线。如果再开一家,只会分流自己的客人形成内部竞争,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