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
南晚下意识摸向腰间，丝绸材质的料子捏在掌心格外柔顺。
随着埃米莉亚说出这句话，香囊里似乎溢出丝丝香气。
“我身上这个戴了几日，沾了些灰气，我回房间取个新的给你吧。”
南晚并不想将身上的香囊送出去，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但这个埃米莉亚行为实在古怪…
她想试试看，能不能拒绝这个要求，如果她答应了，说明自己想多了，如果没有…
“无妨，我就想要小姐身上这个。”埃米莉亚的声音依旧柔婉，语气却十分强硬。
南晚的脸色沉了下来，终究是最坏的结果了。
“小姐…只是一个香囊而已，这都不愿意吗？”埃米莉亚语气悠悠。
南晚突然感觉脖颈处划过一道冷风，像是有人贴在她脖子旁吹气。
脖颈上的皮肤瞬间激起一阵颤栗。
南晚不由得思索，埃米莉亚为何执意要她身上的香囊。
她真的把自己认成了她的小姐吗？
南晚总以为她身为一个怨鬼，遇到人必然是杀了，她没有杀自己肯定是因为认错了人。
但假设最开始她便想错了，埃米莉亚并没有因为她穿着这身衣裙从而把她认成小姐。
那么她假装认错人的目的是？
“不好意思，我不想给你。”南晚抬起头，双眼虽无法看清事物，语气却十分淡然。
“你说什么！”埃米莉亚的声音陡然拔高，裹着不可置信的尖锐。
南晚笑了笑，“我说我不想给你，我不是你的小姐吗？你身为侍女就是这么跟你主人说话的吗？”
“你！”
听到埃米莉亚如此气急败坏的声音，南晚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怨鬼果然在骗人，她根本就没有认错人，她最初的目的便是想杀了自己。
至于她为什么没动手…
南晚捏着手心的香囊，细细摩挲起来。
“呵、呵呵…”埃米莉亚冷笑，“倒是没有骗到你呢，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南晚撇撇嘴：“我是人，不是灯。”
“你就那么肯定我无法伤到你吗？”埃米莉亚的声音里透着不甘的怨毒。
南晚没有回答，反而是提起另一个话题，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你的小姐，反而很是嫉妒吧。”
话落，南晚能感觉到埃米莉亚的气息陡然变得阴冷，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几分。
她并非故意激怒埃米莉亚，只是心中有个猜测。
“你凭什么这么说？”埃米莉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戾气，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痛处。
南晚指尖仍在香囊上流连，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如果真的敬爱，怎会用那样强硬的态度逼主人给东西。”
“你对‘小姐’的称呼，从头至尾都带着敷衍的伪装，尤其是提到香囊时，那股子势在必得的贪婪，可藏不住。”
她顿了顿，侧耳捕捉着对方的动静，继续道：“你嫉妒她拥有的一切——身份、宠爱，或许还有这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