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轻笑出声，摇了摇头：田队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只是个摄影师，偶尔和客户约会。郝明喜欢我的作品，我们......关系亲密了些。她顿了顿，至于他车里的耳环，可能是我不小心落下的。
田春达打开面前的文件夹，抽出几张照片推过去：这些是你过去三个月的活动轨迹。每周三晚上，你都会在蓝调酒吧与不同的军工企业工程师偶遇。他又拿出另一组照片，这是国际刑警提供的资料，三年前在柏林，两年前在东京，都有与你相貌相似的女人接近敏感技术专家。
林雅的表情纹丝不动，但田春达注意到她的指尖在桌面上微微收紧了一毫米。
相似而已。她耸耸肩，亚洲人在西方人眼里都长得差不多。
田春达突然转换话题：你的工作室昨晚被搜查了。
这次，林雅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技术科正在分析你的电脑。田春达继续道，但有趣的是，我们发现你的相机存储卡里有一些特殊的照片——不是风景或人像，而是各种文件资料的翻拍。
林雅的红唇抿成一条细线，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商业机密也是我的拍摄对象之一。有些客户需要记录他们的研发成果。
包括南光军工的新型复合材料配方？田春达猛地提高音量，郝明负责的那个项目？
审讯室陷入短暂的寂静。林雅突然笑了，笑声清脆如风铃：田队长，你比我想象的能干。她身体前倾，手铐链子哗啦作响，但你知道间谍活动的第一法则是什么吗？
田春达没有接话。
永远准备PlanB。林雅轻声说，眼中闪过一丝田春达读不懂的光芒。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国安局特派员面色凝重地走进来，俯身在田春达耳边低语几句。田春达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峻。
看来你有客人。林雅微笑道，显然注意到了气氛的变化。
田春达站起身：审讯暂停。带她回拘留室。
走廊上，特派员递给田春达一个物证袋，里面是一个小巧的黑色U盘。在郝明家的地板下发现的，加密过，但我们的技术人员刚刚破解了。里面是南光军工三个机密项目的部分资料，还有......他压低声音，几段与林雅的对话录音。
田春达接过U盘，感觉手心发烫：郝明留了后手？
看起来他最后察觉到了什么，藏起了证据。特派员点头，录音里林雅明确向郝明索要技术资料，威胁曝光他们的关系。郝明似乎后悔了，想退出。
田春达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足够定她的罪了。
不止如此。特派员神色更加凝重，录音最后提到一个代号乌鸦，似乎是林雅的上线。这背后可能是个完整的间谍网络。
回到审讯室，田春达将U盘放在桌上：游戏结束了，林雅，或者说夜莺？郝明留下了足够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