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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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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正海滔滔不绝的话似像在训斥汪轶鸣,可母子二人却都十分清楚,他在借酒大倒苦水,发泄心中的焦虑;

所以阎氏与汪轶鸣同时心照不宣的选择了聆听。

其实汪轶鸣十分理解,也很支持汪正海的做法;

若换做其他年景,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谁会轻易为了那微薄的饷银和勉强糊口的粮食,冒险从军,过那朝不保夕,时刻刀口舔血的日子?

又谁让如今是历史上的明末时期呢?

小冰河气候,天灾、战乱、瘟疫,还有苛捐杂税与各豪强掠夺;

平民百姓不堪重负,就连糊口生存下去都成了奢望。

汪正海饮尽一杯酒,入怀掏出烟盒,就想抽支香烟,缓解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

汪轶鸣立马便反应了过来;

赶紧掏出打火机上前给其点燃了香烟。

重重吐出了一口烟雾;

又接着低眼,摇头苦笑出声。

汪轶鸣有些局促,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自己这位忧国忧民的老父亲;

沉默片刻;

汪轶鸣上前替汪正海斟满了一杯酒,说道;

“爹,您先莫急,我不是给您新弄来了三百门火炮嘛;不如,您先把炮兵扩充了?”

“呵呵…你以为我没这么做吗?”

汪正海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可那又能拖得几时?就是炮兵,起码不也得人手一把腰刀?”

抬手扫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汪正海挺直胸膛,冲着汪轶鸣挥了挥手,道;

“时辰不早了,若无他事,你且去歇息吧;”

“至于…军械之事,你尽心即可。”

汪轶鸣欲言又止,望着老爹的样子,心底亦是五味杂陈;

该死的新规设置!

要不是它非堵自己这么一道,现在也至于为这点儿事而进退两难嘛。

拿不出实际的东西,汪轶鸣只能选择沉默,有种莫名的无力感充斥全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手脚一般。

就差一点儿,就这么一点儿!

挣扎了片刻,汪轶鸣还是选择了暂时的沉默。

向汪正海与阎氏行礼告退后,便回了自己居住的东跨院。

屋内,在防风煤油灯映照下,汪轶鸣端坐桌前,眉头紧锁;

夹着香烟的手指毫无规律的轻敲着桌面;

他十分清楚在这个时候脑子里必需刨除其他无用的杂念,专心应对眼前之事,

香烟依旧是一根接着一根,桌上喝空的可乐瓶子已有了四个;

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小半瓶;

就这么坐着冥思苦想,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要说思路并不是没有,相反,想到能选择的其实有很多;

只是要兼顾实用、稀缺与高回报就有些难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不断流逝;

夜已深,若不是系统提醒那一万件玻璃制品全部制造完毕,汪轶鸣几乎都要把时间给忘记了;

“也不知现在几点了…”

喃喃自语间,汪轶鸣呼出了一口气;

又下意识的瞧了眼自己空空如也手腕,不禁自嘲道;

“呵呵…习惯总归是习惯…”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拿出块鲁米诺克斯军用手表戴上时;

突然一个想法便冒了出来;

对啊!表啊!怎么把这个给忽略了?

按时间计算,十九世纪中后期有没有出现手表,汪轶鸣不太清楚;

但是怀表肯定是有的;

据说世界上第一块怀表是十六世纪初德国人造出来的;

即便是按如今的大明时间计算,也已出现了一百多年了;

只不过最初的怀表仅有时针,并不能准确的计算时间;

另外,怀表进入我国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明末清初;

不过汪轶鸣并不担心这个;

先不论其工艺与功能,即便是现在的大明有,那也是非常的稀少;

怕是就连那些什么西洋传教士,弗朗基南洋殖民地官员的手里都不见的能有上一块;

而国内真正是到了清乾隆年间才逐渐流行于贵族阶层。

拥有十九世纪中期最强工艺水平的系统加工厂所制作出来的怀表绝对技术精湛。

时间就是生命,钟表无论是在战争中还是生活中都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老爹汪正海已经有了手表,而母亲阎氏,还有舅舅叔伯们都没有表;

不如自己订制一批送于他们,顺便探探口风;

若是能卖,并可获利不菲的话,岂不又为家里谋得了一条财路?

琢磨至此,汪轶鸣说干就干,再次为众人设计定制起各种怀表来;

男式女式,镀金、镀银的,绝大多数则是镀铜的;

忙了好半天,汪轶鸣又是搞出十来款怀表;

订制的总数暂设为一千块;

而特别定制的也不过仅有二十几块。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有些技术含量的物件了。

次日一早,中院正房;

阎氏满脸惊奇的盯着汪轶鸣为她特别定制的一款女士怀表;

镀金嵌银,雕刻精美的牡丹花纹,看起来栩栩如生,似朵朵金花在其手中绽放一般;

母亲阎氏是识得这表如何看的;

不仅因为汪轶鸣将表盘中的罗马数字或阿拉伯数字换成了汉字;

而是自从汪正海有了手表后没多久,她也跟着学会了如何看表。

“鸣儿,这表真是精美!娘十分喜欢!”

“哈哈…娘喜欢就好。”

阎氏翻来覆去的摸索着手中的怀表,脸上尽是喜悦。

可惜汪轶鸣系统中并无玉石珠宝,只有金银铜铁这些,要不然他会想方设法做的更加华丽精美。

“不过,这表怎和你爹的那个不一样呢?”

“娘看你爹的那块,是两条皮带连接,戴在手腕子上;可你给娘的,怎么是拴在金链子上的?”

汪轶鸣接过阎氏手中的怀表,一边演示佩戴的方法,一边解释道;

“娘,这虽然也是表,可与我爹带的那款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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