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番思虑后,被汪轶鸣果断拒绝了;
他只和其堂弟汪轶航一同前去便可;
即便有会什么变故,汪轶鸣自己也有着十足的把握,坚信无人能拦得住他。
与其同去,不如在此静候消息;
说不定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兄弟二人不再耽搁,出了别院,便驾马朝着城外教场而去。
崇祯突然派人前来,这让汪轶鸣很是不解;
想来想去,发现越琢磨脑子里越乱;
此刻又没什么人可以好好商议一番;
环顾身侧,与其驾马并行的也只有堂弟汪轶航一人而已。
眼瞧着过了甬道,出了城门;
汪轶鸣忍不住,只得再次以攀谈的方式,寻问起自己堂弟来;
“轶航。”
“二哥,何事?”
驾马凑近了些,汪轶航扭头应道;
“我问你,方才你在别院中说那来传旨的太监有两个,且还带来了不少东厂的番役是吧?”
“嗯,正是,二哥;”
汪轶航十分笃定的点头确认道;
“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东厂的番子,各个高头大马,腰胯长刀,人手一支自生火铳。”
远途赶路,别说一人一马,就是每人都配备了一支燧发枪对于汪轶鸣来讲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毕竟那都是出于自己的手笔。
“嗯,是啊,现在的东稽事厂就是这么个配置。”
“哦哦,也对,毕竟贵为天子耳目,想来两千多号人皆是如此又算得了什么。”
汪轶航做恍然状,可话到了汪轶鸣耳中,却是让其更加吃惊了;
“嗯,嗯~?”
“不是,轶航,你说来了多少东厂番子?”
“两千多口子吧?嗯,差不多。”
“什…什么?”
汪轶鸣瞬间惊掉,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来了两千多人?”
“没错,起码两千多人。”
汪轶航神色坦然的再次确认道。
见他如此表情,汪轶鸣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并没有夸张;
可特么自己心态却是有些绷不住了;
卧尼马!
传个旨而已,怎么搞这么大阵仗?
崇祯这特么又是想要干什么?
汪轶鸣甚至一度怀疑,这特么不会是来抄家抓人的吧?
两千多配备精良的东厂番子,至于嘛?
“哦,对了,二哥,来的还有位将军。”
“将军?干什么的?”
不等汪轶鸣消化一下,汪轶航再次爆出另一个猛料;
“呃,这人小弟还真见过。”
“是谁?”
汪轶鸣加重了语气忙追问道;
“就是京城勇卫营主将,姓黄。”
“黄德功?他咋又来了?”
“对!就是黄德功!”
汪轶航点头如捣蒜,称是道;
“二哥认识他吗?”
“听说过,不曾相识。”
汪轶鸣双眼微眯,目光遥望已经距离不远的教场方向;
耳边隐隐已经能听得西北方传来的几声炮饷;
“哦哦,这样啊。”
汪轶航却没有注意到汪轶鸣此时的表情;
“轶航,我问你,那黄德功可曾带兵前来?”
抬起攥着马鞭的右手在鼻下揉了揉,汪轶航缓缓点了点头,回道;
“带了,戴甲精锐足有一千多人。”
“嘶!”
汪轶鸣攥着缰绳的双手紧了又紧,心绪也跟着慌张了起来;
黄德功他跟着又来干什么?还带着这么多兵。
传旨,到底传的什么旨?
汪轶鸣太清楚勇卫营的装备配置了,长短燧发枪那几乎人手一支,更何况这一听就知来的皆是其麾下精锐;
厂番加黄德功带来的人马足有三千多人;
自己老爹总共才六千多人马,又分守徐州城四门及城内兵营各处;
驻守城外教场的估计最多也就三千多人马;
但那又能如何?
自己老爹手下才什么装备配置?
若不是前些日子给他弄了一百门火炮,现在还一水的冷兵器;
即便是这样,你让汪正海凑出一千匹战马来试试;
估计全军上下加起来,满打满算也没这个数。
威压,这特么绝对是为了震慑的威压!
汪轶鸣心中暗惊道;
崇祯啊,崇祯,你特么这是又抽什么疯?
官是你封的,兵也是你要练的;
怎么就突然来这么一出?
飘了?要卸磨杀驴了的不成?
无数不好的念头萦绕在汪轶鸣心头,让其百思不解,又有些心惊胆寒;
怎么办?万一事不可为,自己应该如何决断?
心乱如麻间,未等汪轶鸣理出头绪,兄弟二人已经骑马到了教场大营营门近前。
守门的兵卒依旧是自己老爹的部下,营内如常,并没有什么骚动;
遥望营盘当中,不少士卒有序的还在进行着日常操练;
这让汪轶鸣当下顿时心情稍安。
守门兵卒也并未拦截盘问兄弟二人,只恭敬的与他们俩打了声招呼,便放了行。
待进了大营,汪轶鸣兄弟二人也不下马,径直朝着中军帅帐而去;
离的近了,放眼看去,果然有大批东厂番役和勇卫营士卒警戒两侧;
虽未有人出来阻拦二人,但那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紧盯着他们二人;
不由让人心有余悸。
“来了来了!”
“轶鸣!轶航!快!随我来!”
就见帐前一道熟悉的人影带着两名亲兵快步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