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萨“嘁”了一声,“十万!他一个穷学生,银行卡里怎么能一下子收到十万?这还不是赃款?而靳有弹就更夸张了,收了八十多万的赃款!”
一听这话,几个警员差不多明白了。
带队的警员连忙把刚抓起来的冒充大学金融课老师来诈骗学生的团伙的事情给讲了,还说明了张小贵半个月前被这伙人骗着借了十万块钱。
靳西萨听完,眉头紧皱,“诈骗团伙?你们这群警察该不会是故意编故事诓我的吧?”
“我们有必要给你编故事吗?平时所里接手的案子那么多,我们忙都忙不过来,谁会闲着没事干跑来这山村里给你讲故事?”这个警员说的虽是气话,却也是实话。
靳西萨眉头皱的更紧了,整个脸像吃了瘪一样五官皱巴在一起,鼻子皱的老高……
张小贵大概是听到终于有人说出他的心声,激动地又开始扭动身体。
“把他嘴上胶条拿了,让他自己解释给你听!”警员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虽然靳西萨此刻掌握着主动权,但他好像突然被警员震慑住了一样,犹豫了几秒,还是把张小贵的嘴给松开了,毕竟抓他到现在一直贴着他的嘴,除了喝水喂食,从没给过他机会解释。
张小贵大口喘着气,激动地恨不得要站起来骂人,要不是手脚被束缚住,估计早就破口大骂了,他气愤地说:“我那天晚上就是来给我娘上坟的,我根本就不认这地上的男人!更没参与什么违法交易!”
靳西萨用刀尖儿指着靳有弹的额头,质问道:“是这样吗?有弹?那你们那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靳有弹叹着气说:“这小子当时撞破了我的好事,我见他是个生面孔,当时把他打晕了丢在坟堆上就跑了,我也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撞见我们交易,更没想到靳西萨会把这倒霉小子当成我的同党给抓了。”
他这么一说,一方面是澄清了跟张小贵的确没关系,另一方面也算是向众人承认了自己确实参与了违法交易。
可见他之前哭喊冤枉向老村长和警察们求助的样子都是装出来了。
老村长瞬间老泪纵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混账东西!既然如此,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之前还骗我说去城里打工,结果竟是搞这些歪名堂!哼!警察把你带走也是应该的,你以后老老实实在监狱里悔过吧!我老靳家世代忠良,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作孽啊!”
老村长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堂屋,看样子确实是不想管他儿子了,无论靳有弹在他身后怎样喊着“老爹救我,老爹别走”,老村长都咬牙切齿地头也不回。
众村民们见这架势跟着劝,都说平时受老村长父子俩帮协不少,这靳有弹肯定是一时糊涂了,让老村长消消气,想想办法。
老村长被众村民给拦住了去路,只得叹着气站在院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此刻的堂屋里,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靳西萨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我搞错了?冤枉了这学生?”
张大贵急得不行:“别叽叽歪歪的了,赶紧把我弟弟放了吧!他失踪这半个月,你到底是怎么虐待他的,我要告你!我要把你们这群不讲法的混账都送进局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