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露一次尝试带来的成功彻底鼓舞了众人。
就在一伙人还沉浸在兴奋中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杏仁长老带着它那经典的捧读声音跑过来了:“我的坚果花生壳啊…没想到,没想到我这老杏仁还能见到如此神迹…这和传说中创世女神的魔法简直一模一样!”
“花生壳…杏仁?”帕蒂沙兰刚诞生,显然还没理解口癖和世间各种奇奇怪怪挂在嘴边的信仰。
妮露见它这副憨憨的模样忍不住笑,随后又轻咳一声对它打招呼:“你好呀帕蒂沙兰,我叫妮露,是这个森林的仙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森林的一员了哟。”
“你好,妮露仙子。”帕蒂沙兰十分乖巧,也对妮露打招呼。
它这乖巧的模样让其他人更喜欢了,妮露看着它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说起来,帕蒂沙兰就是妮露创造的折纸生灵,说是她的孩子倒也不算错。
“希望你能够在这里开心地长大。”她由衷祝福道。
但帕蒂沙兰还不能理解所谓长大是什么意思,只是默默重复着:“长大…”
杏仁长老对森林里诞生新生命这一点明显是心怀宽慰的,它呵呵笑着:“哈哈哈,这位森林的新成员就先让老夫来照料吧,真怀念呀,森林多久没举办过迎新的庆典了。”
说着,它转向帕蒂沙兰,满脸慈爱:“来,帕蒂沙兰,到杏仁爷爷这边。”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派蒙也觉得十分开心,但她依旧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既然妮露已经学会了魔法,那岂不是可以让墨色酒馆开张了?”
听到这话,妮露也反应了过来:“对啊,这样一来,森林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她有些激动地抓住了克雷薇的手,用力摇晃着,似乎是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被妮露这样抓着,克雷薇只能配合点头:“是是是,问题可以得到解决了。”
“咳咳…”妮露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故作镇定,“杏仁长老,能麻烦您派几个人到酒馆的地下看一看吗?”
杏仁长老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当然可以,但,这是为什么呢?”
“刚才用魔法的一瞬间,我在那里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觉得,这关系到墨色酒馆关门的真正原因。”妮露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此话一出,其余人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杏仁长老更是毫不迟疑:“好,没问题,小事一桩。”
见杏仁长老打算带着帕蒂沙兰离去,妮露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帕蒂沙兰也要乖乖听杏仁长老的话,不要乱跑哟。”
“帕蒂沙兰…听话…跑!”帕蒂沙兰话都说不利索,理解也有点问题,但手脚倒是灵活的很,一转身,撒丫子就跑。
它这敏捷的动作让杏仁长老都没反应回来,等它察觉到的时候帕蒂沙兰都跑远了。
见到这一幕,杏仁长老有些无奈,连忙追了上去;“诶?你这孩子!等等!”
两只折纸胖胖鼠跑远了,看着它俩的背影,派蒙感叹道:“该说不愧是妮露折出来的吗…真有活力呢。”
“原来妮露小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吗?”克雷薇一副开了眼界的样子。
弄得妮露整张脸一下子就红了,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她小时候确实是这样,大巴扎的人都知道,而且荧也知道。
看出了她的窘迫,克雷薇轻笑一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小时候也没比你好多少。
哦对了,你们知道萨菲尔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吗?我可是看着她长大的,我跟你们讲…”
这边克雷薇小声蛐蛐,败坏着萨菲尔的名声,另一边身在渊下宫的萨菲尔则是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正在和她商量接下来计划的雷内蹙眉看她:“感冒了?没道理啊,你这个体质也会感冒的吗?”
萨菲尔揉了揉鼻子,用力吸了吸气,摇头:“不是感冒,大概是刚才翻东西的时候吸到灰尘了。”
“那也不应该啊,你身体的反馈机制这么迟钝吗?”雷内在生物学的领域是行家,这点知识还是具备的。
萨菲尔耸耸肩,开玩笑般道:“总不能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不好说,或许还真有可能。”雷内也跟着开了个玩笑。
萨菲尔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还是说说接下来的事吧,关于你从雷穆利亚获得的启发。”
“这个事啊,那就说来话长了,你知道的,我与雅各布被卡尔养父收养,自然也受到了他的一些影响。”雷内提起了自己的养父卡尔。
萨菲尔知道这个名字,早在调查水仙十字孤儿院的时候她就深入了解过与这个孤儿院有关的一切。
其中,名为卡尔·英戈德的男人不止一次被提及。
没别的原因,这个由记者转行成为冒险家的男人,是水仙十字孤儿院副院长贝瑟·埃尔顿的好友,也是她在踏足战场前的托付对象之一。
他收养了雷内与雅各布二人,成为了他们的养父,而后,还带着两人去往世界各地探险,可以说是雷内与雅各布成长之路上不可或缺的一环。
萨菲尔微微点头:“听说他是个了不起的冒险家。”
“了不起什么的,有些夸大其词,但对我来说他确实伟大。”雷内尊敬自己的养父,但同时也不会给他戴高帽,卡尔能不能担得起萨菲尔一句了不起,雷内心里还是有数的。
他的眼中满是怀念的色彩:“那时候,我们一起在世界各处冒险,去过雪山,也深入过沙漠。
说起来,雪山那边我记得我还写过考察日记,也不知道有没有流传下来。”
“你是指命名了深赤之石这件事吗?”萨菲尔问道。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雷内咧开嘴笑了:“听到这个的感觉,比想象中愉快多了。”
“至少证明了你存在过。”萨菲尔坐在沙发上,单手支颐,“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雷内,如果有的选,我们更愿意甘于平庸,潦草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