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眼角抽了抽。
似乎憋的已经很是难受,尤自强作镇定的自然点头道:“是啊。”
“是个屁!”
常升不和他搭戏了,直接拆台道:“姐夫,您这黑锅甩的可真够利索的。”
“让我来教授雄英是姐夫的意思。”
“叔伯的回信,八九不离十是将这事的决定权抛还给姐夫自己,您也不知道要让我教雄英什么,就开个空白的批文给我。”
“但凡我教的不合叔伯的意了。”
“追查起来,归根到底就成我自作主张了是吧?”
“咳咳。”
朱标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讪笑。
白切黑的面庞上竟不见半点的被人识破算计的不自然。
“哪的话,这不是常少詹事的学识浩如烟海,孤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什么是常少詹事所长,便全权与常少詹事主导,这是孤对常少詹事的信任啊。”
常升:“he,tui!”
看着常升这市井无赖的模样,朱标终于绷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
望着常升那并不为所动的臭脸,他清咳两声,收敛了笑意,将那空白斩卷的纸张再次递到了常升的面前,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行了,升弟且把这白纸拿回去。”
“往后教了什么,就往这上面添上几笔,孤都认,这不就行了。”
行个屁。
常升不吃他这空头支票,也不与他废话。
走至一旁的书案,提取御笔,挽起袖袍,点墨,提笔写下一份教育免责契书。
甲方:
乙方:
一、免责条款
甲方承诺尽职提供教学服务,但不对乙方的学习成绩、考试结果或能力提升作任何明确或隐含的保证。学习效果受乙方个人基础、努力程度、外部环境等因素影响 ……
望着常升奋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好几百字还未停,朱标不免好奇,上来一瞧,顿时黑脸。
不是,只是开个玩笑,怎么还上整这出了呢?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升弟,你这……”
“姐夫,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我可以信得过你,更信得过雄英的资质与聪慧。”
“但叔伯那我得防一手。”
“否则等到婶婶给我主持公道,黄花菜都凉了。”
“这免责协议一式五份。”
“叔伯那儿一份,婶婶那一份,王妃那一份,我一份,府里一份。”
“姐夫呢,做个担保人,先行签字画押,待到叔伯回来了,我还得找他一同签订这契书呢。”
“不是……”
常升打断他,将那先行确定的第一份揭在手中,抖了抖,确认无误便道:“姐夫您瞧着没问题的话,先把这份原件签喽?”
望着常升那礼貌但冒犯的微笑。
朱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