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厕所都是按人头进行打扫的,头等舱厕所更是严格按照每人次清洁一次的规矩进行。
别看2号位男人和8号位男人在厕所进行信息传递的事情没被发现,空乘人员没在机舱厕所里收拾出来东西,可清洁消毒,他们一次没有落,即使垃圾纸篓没有达到清洁要求,他们也会适当观察,在感觉即将影响乘客旅程体验前,将那些垃圾处理掉。
然而两个小时机舱厕所进了6个人,被使用了7次,却是仅最后一次有被制造出来的垃圾,负责清理机舱厕所的机组人员都要怀疑之前那些进入机舱厕所的人,是不是只在厕所里参观了一番,根本没上厕所了。
要不然,就算6个人中有4位是男士,可能上厕所用不上纸,顶多洗洗手,擦一擦,制造出来的垃圾,也不可能趋近于零!
更别说,要是没记错的话,这4位男士中,最少有两位,在厕所待了能有十分钟时间。
十分钟时间呀,人总不能一直在照镜子或者欣赏机舱厕所建筑风格吧!
负责清扫机舱厕所的机组人员就觉着,今天这批头等舱客人很奇怪,他们去厕所的行为,更好像是在厕所里进行某种跟上厕所无关的活动,而非上厕所,短途旅行,根本没有休息时间,随时等着上岗工作,负责机舱厕所清洁的机组人员,对着收拾一次让她奇怪一次,怎么就是没有垃圾的机舱厕所心里不停犯嘀咕。
时间就在机组人员闲唠嗑的闲唠嗑,犯嘀咕的犯嘀咕中度过,很快大半旅程过去,再有十来分钟,就是飞机到达京市的时间点了。
这一路季末没有再去机舱厕所,二条和美也没有放弃观察季末,几乎是越想越觉着季末看上去眼熟,自己应该是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二条和美想来想去,也始终没能在飞机降落前,把季末是谁给想出来。
在京市上空盘旋了近十分钟时间,又是调转机身方向,又是准备落地,下午四点三十六分,季末所乘坐的这架航班,才顺利降落。
飞机一降落到地面,所有人,包括季末,统一动作都是开机或者关闭飞行模式。
季末就听,这边飞机滑行刚结束,舱门还没打开呢,那边就有不少人手机里来了信息。
一时间,只听整架飞机,不管是前边的头等舱,商务舱,还是中后段的普通舱里,络绎不绝都是叮叮叮信息转入的声音,季末低头看着自己也来了几条信息的手机,好奇这是谁给自己发消息了。
就在空姐那边开了舱门,通知季末等人可以下车之际,季末将自己响了好几声的手机拿出,点开了W信,看到了包括朱睿在内的两个红点提示。
这俩红点,一个来自于朱睿,也在所有信息的最上面,显然是最新发给自己消息的人,一个来自于广宇,他的消息就在朱睿下面,也很是醒目。
朱睿和广宇同时发消息过来,有预感,这俩人发过来的内容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季末想了想,先点开的朱睿信息。
朱睿:季指导,网上说的这个是季指导你吧?季指导你去扶桑玩了?图片jpg,图片jpg,视频AVC,视频ACV。
紧跟着朱睿发过来消息的后面,是两张不同角度的季末视频截图照片和两段视频截段。
这两张不同角度的视频截图照片,一张是季末下飞机上摆渡车的截图图像,一张是在飞机上窗户反光镜照出来的截图图像,总之无论哪张照片,都是现在网络上,指证季末也在那架航班的关键证据。
两段视频则是这两张截图照片的具体出处。
看到朱睿发来的消息竟然是之前自己去扶桑时,飞机上闹出事情的视频截段,瞧着视频里,自己完全就是模糊不清背景板的存在,倒真没想过,这件事自己还能以这种形式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热搜上,季末继续将手机屏幕往下拉。
见消息里朱睿说,网上这件事闹得不小,甚至扶桑外网也都在讨论,因为发生事件的地点在国际航班上,上面有不少扶桑以及其他国度的乘客,季末不点开广宇那个红点,也估摸到广宇大致会给她发来什么内容了。
广宇的消息,怕不是也来询问自己,各大社交平台上猜测是自己的那个人,是不是她季末了。
没有着急回复朱睿,先去看的广宇发来的信息是否跟自己想得一样,季末这边刚点开广宇的W信头像,手机界面弹到二人对话框,她身后,那位8号位男人的电话就响了。
飞机这会儿才开舱门,所有人还都没有起身下飞机呢,最多解开了安全带,突然来了这么一记电话铃声,整个头等舱内几乎都是这响铃声,在相对安静的头等舱里,显得特别突兀。
奇怪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找8号位男人,他的家人么?按理来说,他出任务,跟着二条和美,为了不引人注意,暴露身份,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是不应该有人打电话找他的!
还是在人在飞机上,电话一打进来,可能就引起二条和美身边人注意的情况下。
纳闷儿何人在这个时候联系8号位男人,季末戴着墨镜的眼睛,往旁边也很惊讶8号位男人竟然有电话打进来的2号位男人身上瞥了瞥。
看这位8号位男人同伴的表情,他好像是比自己还要对这通电话感到奇怪呀。
很想听听8号位男人这通电话对面是谁,季末没有回头去望8号位男人,只是耳朵微微竖起。
对8号位男人印象不咋地,主要是因为这人长得不行,戴着墨镜看起来都不好看,那墨镜一摘的结果,就只能是更丑了,被这突来的电话铃声吵到,二条和美下意识皱眉,表现出自己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