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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苏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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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易岭接口:“元奇有时候是耍小性子,该说得说,该管就管。”

苏过啥话都不敢说,辈分上他是杨元奇长辈,年纪相差却无几,他不认为自己能评判杨元奇。

苏迨颔首,有时候能使唤一下这小子,心情是蛮好,当年他父亲就是如此吧。

杨兴武说:“明天我就回定边了,经略司不能长期空着。刚才的话非虚言啊。”

苏迨和苏过拱手,至于潘易岭不需要,那就是他的女婿。

……

颍川。

苏辙病危。(早几年走吧,他的未来本已定格)

苏辙贬谪后,晚年定居颍川,感于元佑时人所剩无几,于是筑室曰“遗老斋”,自号“颍滨遗老”,终日读书着述、默坐参禅,谢绝宾客,决口不谈时事,将所感皆寄托于诗中。崇宁年间,撰成《颍滨遗老传》、《栾城后集序》着《论语拾遗》。

陪伴在他身边的是幼子苏逊,苏逊满脸恐慌,苏辙这几部书成,了却心中事,身体就萎靡不振,自感时日无多,本就有这个兆头。他这一病倒,内心并不想求活,药石无效。

苏逊一脸泪痕:“父亲,你不是说要北上拜祭伯父,心愿未了,怎么能这么走?”

苏辙摇摇头:“见又如何,不见有如何。他也听不到我说什么了,省得还去他耳边嘀咕扰了他清净。”

苏逊“……”

苏辙说:“我和你几位堂兄多有通信,把我葬在眉州后,你带着我的书去定边吧,帮我看看他们说的清寨,也告诉你伯父,不能去看他了。他把自己立身西北,我回去守着祖坟也好。”

苏逊泪流满面,他的父亲终究要离去。

苏辙说:“朝堂现在对旧党开始解禁,没了当年的狠厉,你哥哥还有心官途,不要叨唠他。这些年看得多,你就不要去开封,留在西北吧。”

苏逊点头应下,风雨飘零之苦受得,焚书籍毁名誉这事却受不得。党人碑最狠厉的时候,太多士子深受起害,这是很多旧党后人受不来的屈辱。士子总会多一点“矫情”,你可以杀了他,但不能毁他的文墨和名誉。

苏辙长叹闭目,苏家这代最后一个人走完了他的人生。他的离世让开封那个朝堂都松了一口气,最后一个旧党曾经的宰辅走了,当年的旧党再也没有了能凝聚他们力量的党头,新旧两党几十年的刀光剑影终要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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