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是常态..物质可以更改..但..但..你们的情感..你们..你们的爱永恒不变。”
班森眼眶泛红,嘴巴列的老大,起身拉过瑞博斯便是一个熊抱,接着就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草..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谢谢了..我们在最开始..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虽然班森还想在这个关系并不融洽的兄弟身上找点儿安慰。
但瑞博斯仿佛是能量耗尽,亦或者是到达了极限,扭过头去歪歪斜斜的就离开了。
听到这数月前的故事,卡洛琳有些看不透林恒了起来,这跟最开始遇到他时变化了好多。
“真想不到,他竟然能说出这种富有哲理的话语。”
班森感叹着点了点头,余光中看到人影出现,转过头去便立即颔首道:
“教皇阁下。”
“伊恩教皇。”
“情况如何?”
面容很是枯瘦的伊恩来到众人身后,看着第一次躺到病床上的瑞博斯,他一时间竟也感叹了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瑞博斯阁下恐怕是心力交瘁导致的疲惫,让我为他祷告一下。”
“那我也跟您一起。”
卡洛琳想要帮忙,不过伊恩却摇头表示他自己就好。
“格蕾芙修女刚刚苏醒,你可以去看一下。”
卡洛琳为之一震,立即点头带领众修女迅速离去,只留下伊恩与瑞博斯自己待在安静的病房当中。
伊恩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即双膝落地跪地祈祷了起来。
他向神皇一遍又一遍的祷告着,希望祂能够祝福座下伟大的战士。
在这真心祝愿的话语当中,伊恩也在不断地反思着自己所犯下的罪恶。
在这穿行亚空间的过程中,不单单只有斯蒂卡修女的子嗣遭到了严重的污染。
那些下层甲板中的平民,她们所经历的异化更为严重。
这使得这数月中诞下的数百婴孩,没有一个是能够睁眼看到神皇的神威了。
为了健康,与圣洁,他不得不痛定思痛,打开焚烧炉将那些孩童全部付之一炬。
他还要安抚那些父母近乎的信念,还要警示其他平民的仇视,还要引导船员对他们的看法。
被他带离星系的几十万平民,都是因为信任他,信任他背后的神皇。
这些人将通过训练成为轮机工,黑船与传教船中有大量的岗位等待人员的补充,其中的青年则通过班森的训练成为战士。
美好的憧憬让她们心甘情愿的日益操劳,但亚空间的旅程让这种美好近乎付之一炬。
他没日没夜的进行着布道,表达着这些孩子是去见了神皇。
说完便大病了一场,这种欺骗实在是让他心里十分痛苦。
今天他终于能借着此次机会表达出来,表达着对神皇的怀疑,表达着对自我认知的认疑。
“可以做个小手术,不少军官或是审判官都会进行这一步,在大脑皮层的下丘脑位置,切除大约0.15克重量的组织,你的精神与心态就能保持无限的平稳。”
伊恩抬起头来,发现瑞罗斯已经醒来,正平静的看着自己。
他感到略微羞耻,但又明白自己正是为了自我告诫而来。
“瑞博斯阁下。若我是战斗人员,那这样的手术确实很有必要。
但,我是传播神皇福音的传教士,只有发自肺腑的情感才能安抚内心绝望的百姓。
平静的祷言之所以能带来澎湃的力量,并非是文字中掺有魔力。
而是人们对神皇的信任,我只是守护这份信任的士兵,但却不能去做毫无怜悯之心的杀手。”
听着伊恩的话语,瑞博斯有些出神,他不想回忆这些让他有些处理不了的信息。
只可惜那些回忆却又如同附骨之疽不停的纠缠着他。
“不过您的心态才是最适合生存于这危机满布的银河,但这并非只是双方你来我往,我攻你守的游戏。
那不是人,那是一种更为冷漠的工具,我不想成为工具...或者说,不想成为一个没有温度的机器。
瑞博斯攥紧了他的双拳,手掌中心没有那种热量的聚合,他完全符合伊恩所说的情况。
“我..也不想...”
“您说什么?”
瑞博斯摇摇头道:“亚空间航程消耗了太多物质,尤其是食物的储备几乎见底。
我已经通知了扎克利智库他们,航线也已经设定完毕,咱们需要登陆星球进行征收。”
“征收..”
伊恩低头不语。非暗面的星球还好说一些,在这种远离星炬之光的地方。
任何一个人员都有他的价值所在,即便是以神皇为说辞,那些行星总督也不一定放手。
当然,阿斯塔特的面子更重,哪个总督不想与天使战团交好呢。
更何况瑞博斯阁下也在这里,这条黑船就是最为管用的标志。
“好吧,舰船上确实需要更为专业的人员,这方面就由我来负责吧。”
对了,格蕾芙修女刚刚苏醒,我已经让卡洛琳过去了,精神上仍然有些涣散,反应很是微弱。”
伊恩对格蕾芙很是关心,一方面不单单是因为对方寂静修女的身份。
另一方面,如果对方真的是被瑞扎迫害,那么自己便能够与对方结盟,以此对抗机械教与审判庭的压迫。
寂静修女会这种与王庭有直接联系的组织,肯定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成员。
“抽空我会去看看的。”
“麻烦你了,瑞博斯阁下...”
就在两人商议人员数量等问题的时刻,瑞博斯的接收器收到了来自扎克利智库信息。
全息投影展现,扎克利没有任何迟疑的将好坏消息都讲了出来。
“巢都世界有足够咱们后续航行的物资,不过,此刻那边正遭受着黑暗灵族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