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赤膊的力士挥舞鼓槌敲打一人高的大鼓,震天的鼓声响彻整个菜市口上空。
原本人声吵闹的菜市口迅速安静下来,数不清的百姓涌向高台。
渝国皇帝皇甫冲、一众后宫和朝廷高层在高台观礼区就坐,渝国丞相文天祥走到高台前,朗声宣布道:
“渝国问鼎二年第一次公审大会开始!”
台下的衙役排成左右两排,用水火棍敲打地面,齐声高喊:“威武···”
在百姓们的注视下,第一批身着囚服的人犯被押到台前跪下,有眼尖的人立刻议论起来:
“快看,中间靠右的那人不是野马拓商社的社长刘雨田刘员外吗!前些日子还看见他大宴宾客炫富呢,这是犯什么事了?”
“呸,还叫什么刘员外,这厮吃里扒外,是个汉奸!他那野马拓商社就是大和的倭语发音。”
“草,怪不得这商社名字这么别扭呢,真他么的狗汉奸!”
“呵,你们不知道,这厮除了吃里扒外,还好色荒淫,他小妾都纳了十几房,其中不少是抢的良家。”
“啧啧,朝廷抓得好啊,这样的人就该好好收拾!”
文天祥的声音响起:“经查实,倭国商人助左卫门及其手下七人潜入渝国,表面从事丝绸、茶叶贩卖,实际是倭国奸细,从事收买叛徒、窃取情报、贩卖军械等罪恶勾当,对渝国朝野造成极大破坏。”
“野马拓商社刘雨田、三角商社陈杏村以及其余二十一名商贾士绅数典忘祖,甘愿背叛中华,充当倭人走狗,用钱财腐蚀朝廷官员,贩卖国家机密,掠夺百姓钱财,逼良为娼,奸淫掳掠,情节极其恶劣。”
文天祥话音刚落,人犯中的刘雨田就直着脖子大叫:“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小人愿意捐出百万家财,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他这一带头,其他人犯也纷纷跟着求饶。
围观百姓听了这些人干的坏事怒火填膺,齐声高喊严惩。
眼见群情激奋,人犯最中间的助左卫门突然高声道:
“八嘎,我是大日子帝国征夷大将军的御用商人,你们渝国人没权决定我的生死,我大日子帝国披甲之士百万,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大日子帝国必将···”
“聒噪!”文天祥哼了一声,直接道,“以上三十一人按渝国法律判处杖毙,立即行刑!”
一旁的衙役们上前几步,将这些犯人踹倒在地,随即高高举起手中的水火棍,朝着犯人们的腰背、屁股砸去。
啪啪啪···
水火棍此起彼伏,打得人犯们哭爹喊娘、满地乱滚。
叫嚣得厉害的助左卫门只挨了五棍便没了声息,倒是刘雨田挨了十棍才停止求饶。
衙役们又砸了十余棍,直到所有人犯都瘫做一团才停手,那惨样不用仵作验身,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绝无活口。
孙府尹挥挥手,衙役们将这些不成人形的尸体清理到一旁,又把新的一批人犯带到台前。
文天祥的声音再度响起:
“经查实,渝国军机处学士许攸大肆收受贿赂,泄露渝国战略机密,妄议朝廷大计,影响极其恶劣。”
“渝国偏将阿会喃收受钱财美女,泄露渝国部分军备部署、军事操练等军事机密,造成损失巨大。”
“渝国工部营造司郎中王揖唐勾结倭人卖国求荣,利用兵工厂主管身份,秘密盗运渝国科研院绝密武器给倭人,罪大恶极。”
“渝国吏部文选司员外郎舒驭、考功司员外郎赵立,徇私舞弊以权谋私,大肆收受贿赂,联合作案,为行贿者篡改考绩,违规选拔升迁。”
“渝国兵部库部司员外郎刘宇嗜赌成瘾,被人做局后欠下天量赌债,在威逼利诱下擅自倒卖兵部库房军械甲胄,并从民间作坊采购劣质军械以次充好。”
“渝国户部广州城主事邹楷、吴乔贪腐成性,为达疯狂敛财目的,欺压商户、巧立名目巧取豪夺,敛财数额巨大,情节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