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最后都只剩下了落寞。
万阵道人听着玄天仙帝的话眼中也带着泪水。
“对不起，仙帝大人！”
“对不起，是，是我们有些鬼迷心窍了！”
“对不起！”
“可是，可是我还是想，我还是想守护着它，守护着我们和你的那一点联系！”
万阵道人如同是一个孩子一样哭得伤心欲绝。
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们，他们这些人，其实说到底只是想留个念想。
只是慢慢的，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的东西，在推着他们走。
不管是对生死的恐惧，还是对修为，对资源等等的一切的向往。
总而言之，在他们不知不觉之间都开始慢慢的变了。
真的变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而已。
而当他们意识到了的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
万阵道人知道，灰衣道人也知道。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
只是变了就是变了。
他们只能顺着大势，不断的往前走了。
被逼着走。
而……
玄天仙帝听着万阵道人的话叹了一口气。
他又摸了摸万阵道人的头。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只是！”
“该放手了！”
“我错了，你也错了，我们都错了！”
“那么就让这玄天书院，哪一个当初留下来的错误，彻底的埋葬起来吧？”
玄天仙帝平静的开口，他的语气之中带着的是落寞。
他知道。
玄天书院的消散，意味着一个大时代的落幕。
意味着他，意味着他们这些人落幕了。
终究。
属于玄天仙帝，属于玄天书院的传奇，终究是要随着时代的洪流被推走了。
万阵道人听着玄天仙帝的话心头巨震。
他还想要辩驳什么，但是看着逐渐消散的玄天仙帝，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好！”
万阵道人最终妥协了，他散开了自己的阵法。
伴随着阵法散开了之后，整个玄天书院终于是再次的开始是消散了。
而伴随着玄天书院消散，原本对于这一方玄天大陆的禁锢，也是开始消散。
恐怖的灵气，从玄天书院之中喷涌了出来。
不断的滋润着所有人。
而玄天书院所得到的所有的好处也化作了一道又一道的流光没入到了这一片玄天大陆之中。
当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恢复了原状之后。
玄天仙帝大手一挥，就将万阵道人带在了身边。
同时，他看向了吴忠贤，以及他身后的问天宗。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个时代，是属于你的时代，是属于你们的时代！”
“我们都老了，我们也做了很多错事，我向你们说一声抱歉！”
玄天仙帝冲着吴忠贤和整个问天宗抱拳行礼。
是的。
谁都没想到玄天仙帝居然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一个只有封王境的修士卑躬屈膝。
谁都没想到。
然而事实上就是如此，玄天仙帝就是这么做了。
而吴忠贤，看着他，看着他身后已经开始消散的玄天书院，抿了抿唇。
这一切的一切的发展，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