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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8章 圣女?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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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皇浦云怒吼着向前冲去,却被两名黑衣人拦住。他看清祭台四周刻满暗红色符文,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油味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站在祭台中央的黑衣人缓缓转过身,兜帽下的脸隐在阴影中,唯有嘴角那抹笑意清晰可见。皇浦宗主,他声音沙哑如磨砂纸摩擦,您可知这祭台为何而设?

皇浦云胸口剧烈起伏,腰间佩剑被黑衣人用刀鞘死死按住:我管你什么破祭台!她是我王家的人,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

王家?黑衣人低低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石室里回荡,您真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儿媳?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划过祭台上昏迷女子的脸颊,三百年一轮回的圣女,今夜可是献给山神的最好祭品。

铁链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女子睫毛微颤,似乎要醒转过来。皇浦云见状更加焦急,正欲强行突破阻拦,却见黑衣人猛地拔出腰间弯刀,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幽蓝光芒。

皇浦宗主,黑衣人语气骤然转冷,您该庆幸能亲眼见证这场盛典——毕竟,您马上也要下去陪她了。随着话音落下,周围火把突然齐齐熄灭,黑暗中只听见无数锁链拖动的声响从四面八方涌来。

黑衣人对皇浦云继续说到:“她贵为乌衣教的圣女,居然违背教宗,私自出嫁给你儿子,如今抓回来祭祀众神也是应该的!就算他爹,当今非常大丞相也不能阻止我们,何况你!”

祭台上火光跳动,将沈兰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皇浦云握紧了腰间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从未想过,那个平日里温婉持家的儿媳,此刻竟穿着乌衣教标志性的玄色祭服,额间朱砂刺成的曼陀罗图案在火光中妖异绽放。

爹...沈兰的声音带着锁链碰撞的脆响,往日清澈的眼眸此刻覆着一层水雾,别信他们...

身后传来教徒低沉的吟诵声,青铜鼎里的兽骨烧得噼啪作响。皇浦云突然想起孙女周岁时,沈兰抱着孩子在桃花树下笑的模样,那时她发间别着的白玉簪,和此刻头上的青铜蛇形冠判若两人。

乌衣教圣女...他喃喃自语,喉结滚动。三十年前覆灭的邪教余孽,竟藏在自己家里二十年。掌心渗出冷汗,救她,便是与乌衣教鱼死网破,现在就五个人在这里;不救,那是孙女失去亲娘,昨夜哭闹时,一遍又一遍的叫娘。

火光猛地窜高,照亮沈兰腕间那道月牙形伤疤。那是去年孙女贪玩落水,她跳下去救人时被水里面石头划破的。皇浦云突然拔剑,剑锋擦着耳廓劈开袭来的符咒,火星溅在他的鬓角。

爹!沈兰的惊呼混着教徒的怒喝。

祭台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血色祭坛上跳动的猩红火焰点燃,扭曲的符文在石台上流转着诡异红光。皇浦云手中长剑骤然出鞘,剑光如匹练划破浓稠的黑雾,他脚尖在湿滑的青石上一点,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祭台。

身后四名弟子几乎在同一时刻动了。青衫翻飞间,长剑、铁尺、判官笔各式兵器齐出,四人呈雁阵紧随其后,剑锋划破空气的锐响与急促的脚步声交织成决绝的战歌。他们明知前方是邪教布下的天罗地网,明知那些黑袍下藏着怎样诡异莫测的杀招,却没有一人有半分迟疑。

最左侧的弟子阿木左肩已被黑气灼伤,仍咬紧牙关挥舞铁尺砸向一名黑衣人的面门;右侧的女弟子林霜身形灵动,判官笔在指间转出寒星,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刺向敌人的关节。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与师父同样的决绝——哪怕今日要将尸骨留在此地,也要搅乱这邪恶的祭祀。

祭台下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手中弯刀反射着幽绿毒光。皇浦云剑光陡然暴涨,剑气纵横间逼退三名黑衣人,却见斜刺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袭来,手中淬毒的短刃直取他后心。宗主小心!一名弟子嘶吼着扑上,用后背硬生生挡下了这致命一击,毒刃入肉的闷响与他压抑的痛哼让空气都泛起血腥气。

皇浦云手腕急转,长剑回撩,将那名黑衣人斩为两段,飞溅的黑血溅上他苍白的脸颊。他没有回头,只是脚步更快,剑锋直指祭台中央那团跳动的血色光球,师徒五人的身影在漫天刀光剑影中,如同一柄即将刺入心脏的利刃,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一往无前。

那墨色灵气如乌云翻涌,裹着凄厉尖啸扑向对面,白灵气则化作玉色飞鸟,振翅时洒下点点金辉。皇浦云须发皆张,双掌翻飞间打出七道白光,弟子们结成四象阵,青蓝双剑交错成网,将数道黑气劈得粉碎。黑衣人中突然冲出两人,掌心各托骷髅头,幽绿鬼火喷吐而出,祭台青石簌簌掉渣。

结皓灵印!皇浦云一声断喝,四弟子迅速变换阵型,白光陡然暴涨,竟在半空凝成巨大手印。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黑袍无风自动,无数黑丝如毒蛇般射出,与白手印撞个正着。银弧乱窜中,祭台周围的石柱轰然断裂,木屑与碎石混着灵气乱流漫天飞舞。

忽闻左侧传来闷哼,一名弟子肩头被黑气扫中,瞬间结了层黑冰。皇浦云眼神一凛,左手捏诀,右手抽出腰间软剑,剑光如练直刺那名放毒的黑衣人。却见对方身形一晃化作黑烟,下一瞬已出现在另一名弟子身后,枯爪带着腥臭抓向其天灵盖。

皇浦云在打斗的过程中,回头望了一下儿媳,她眼中此刻只有期盼,没有任何杀怒。因为她现在非常记挂自己的女儿丫丫,而不是什么乌衣教圣女。她不明白当初父亲为什么把自己送到这个邪恶的乌衣教。自己好不容易躲过乌衣教嫁给王宇恒。

令她更想不通的是自己已经跟着家公皇浦云来到浔州一个偏僻的山脚 ,还是被乌衣教教众给发现了。

自己刚刚过了几年平静的日子,以为会一直这样子下去,陪着女儿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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